“當年的事情你都清楚。”安爸爸冷冷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慫恿著老四買那些廢棄的電線以次充好,老四能被電死嗎?那年冬天那麼冷,家裏隻有十幾塊煤,連然然吃藥的錢都沒有。”
四嬸還想說什麼,卻被安爸爸一眼瞪回去。
“我去找你借錢,你說的什麼話我可都記著。也就是當天下午,老四一個人解決不了問題來請我,我二話不說就跟著他去了。當時然然發高燒那麼厲害,我們三個人在大雪中走了半夜,當時你在幹什麼?”
安爸爸咄咄逼人,這些年他雖然是有些愧疚,但是這四嬸也欺人太甚了。
他們老兩口受些氣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他們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安然和無憂身上,他們兩個說什麼也不能再忍!
“這些年你處處找我們的茬,從我們這裏拿走多少東西和多少錢就算了。但是你萬萬不該將主意打到安然身上!”安爸爸說到這裏雙眼通紅。
“若不是你,小岩也不會流產!你死了丈夫心疼,一把推倒了懷有兩個月身孕的小岩就算是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償還了!我隻有安然這麼一個女兒,若是你將主意打到她頭上,那就別怪我撕破臉皮了!”安爸爸放下狠話,頭也不回地轉回臥室。
安媽媽臉色蒼白,她想起那個孩子,心頭就像是被隔了一塊肉。那是她的孩子啊,才兩個月就沒了。
當年的事情,明顯是爺爺偏心。但老四家的一直守寡不容易,兩人才一忍再忍。
“你,你害死了人還不承認!孩子沒了那是你們活該,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這就是報應!”四嬸臉色有些發白,但明顯底氣不足。
安媽媽臉色非常非常差,她蒼白著臉,踉踉蹌蹌地走回臥室裏。那個孩子,她想起來就痛,原本大家都緘口不提,但眼前這女人也欺人太甚了。
“自知理虧就想逃嗎?啐,一家人沒個好東西!”安娜衝著安媽媽的方向啐了一口,轉頭看向無憂。
無憂麵無表情,卻也知道這女人什麼意思。他一直在聽著,原本這種家裏長短的事情他不想參與,但是眼前這幾個人卻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這是萬萬不該的!他安無憂還從來沒被人脅迫過。
“一個姑娘家出口便是髒話,的確比安然有家教。”無憂冷冷地開口。
“你算什麼東西?”安營一直看無憂不爽,同樣都是男人,憑什麼他一身光鮮,又長得那麼帥,還那麼有錢!不就是一個紈絝的公子哥!
安然微微一笑,她突然發現一個問題。無憂和安營站在一塊,竟有些像《紅樓夢》中賈寶玉和賈環站在一起的光景。
賈寶玉麵如桃花,氣宇軒昂,舉手投足之間都貴氣十足。而旁邊的賈環則畏畏縮縮,像個小凍貓子。
“你笑什麼?”安營看安然不順眼,便遷怒到她身上。
“笑天下可笑之人。”安然輕輕扯著嘴角,將無憂的手臂抱在懷裏。
“你!”安娜雙眼冒火,她剛剛被丈夫趕回家,離婚協議書也簽了。她求人四處相親,卻處處碰壁。這時聽說安然帶回來一個極品帥哥,心中嫉妒的很。
從小到大,她習慣搶安然的好東西。而安然也一直讓著她,這讓她有了一種思維定勢,那便是:安然的東西都是她的。
很可笑的想法,但有些人就是這種想法。
“我已經放話出來了,隻要他娶了安娜,我們兩家的恩怨一筆勾銷!”四嬸看安然一家開始強硬,心中有些害怕,但麵子上卻要硬撐下去。
“笑話!”無憂冷哼了一聲,“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眨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微微一笑,“我和安然早就領了結婚證,並且將我名下的財產全部轉移到了安然名下。若是我們離婚了,你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