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情人?”
我有些不明白,這有情人終成眷屬和半小時情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你第一玩吧。嗬嗬……”野貓突然笑了,她細長的指甲劃過高腳杯,紅酒斜流下來,帶著別樣的魅惑。
“知道為什麼會戴著麵具嗎?”她見我不答應,喝了一口酒,點了一支煙。
“為什麼?”
“因為,戴著麵具的時候,才能活得最真實。你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心無顧忌。別人不認識你,你才能肆無忌憚地當一回自己。”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用力吸了一口煙。
“你也是這樣嗎?”我看著她高高翹起的二郎腿,雪白的大腿從銀色的袍子裏露出來,在五彩的燈光下,紅唇激蕩,魅惑無比。
“每個人,不都是這樣嗎?平常所見的,不過隻是一副假麵,戴上了假麵,才是真正的自己。”
“有些道理。”我豎起耳朵,聽著房間中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心裏竟燃燒起了一股熱。
那股熱來得好沒來由,隻不過聽到女子的呻吟和男子的粗喘,我竟到了這種地步。
“嗬嗬,你想知道裏麵在幹什麼嗎?”野貓突然一笑,魅惑的紅唇靠在我臉上,“半小時情人,就是被選中的男男女女要在半個小時之內結合。通俗一點,就是他們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做愛。這是我們之間經常玩的遊戲,你不會是第一次吧?”“你……你們……”我被這番話給驚住了,硬生生將那句“有傷風化”給咽了回去。
“嗬嗬,一場遊戲而已。他們進了房間之後裏麵沒有燈,隻有微弱的小手電。戴上套套之後雲雨一番,幹完了各自走各自的,誰也不相幹……”
野貓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知道麵具下的麵孔,必定是蒼白而落寞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泛起一股淡淡的心疼。
心裏也突然出現一個怪念頭,那便是,揭開她的麵具,看一下她到底長什麼模樣。
“你叫什麼名字?”她滅了煙,細長而通紅的指甲敲打著高腳杯,“我叫沈水心。”
“沈水心。”我喃喃地念叨著,“很好聽的名字。”
“好聽麼?”她衝著一笑,眼睛眨了眨,看向沉浸在美食和美酒中的人們,突然湊在我耳邊,“你想不想偷窺?”
“偷窺?”
“不錯,跟我來。”沈水心對著我做了個手勢,“你知道從哪個地方比較容易觀察嗎?”
“窗簾已經被換成厚的了。”我善意地提醒她。
“放心,我有辦法。”她從陽台上爬下去,高高的樓層上,她的身影像是一道影子,看的我心裏像是裂開了一條縫。
“你給我上來,我來。”我看懂了她的動作,原來是想爬到我房間的陽台上掀開一角窗簾。
這個笨蛋。
我恨恨地罵了一句,輕手輕腳地從陽台上翻下去,“這樣很危險。”我摟住搖搖欲墜地她,“我帶你上去。”
這樣的高度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所以我沒費什麼力氣便來到了陽台之上。
“看到了。”她像隻偷了腥的小貓,悄悄地掀開窗簾的一角,裏麵兩個人正****地擁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