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中隻有一個穿著銀白色衣袍的長須老人,他老臉嚴肅清臒。而那雙眼睛卻極為深邃,易羽看久了隻覺裏麵有無數道博大的思緒在流轉著。這名老頭將眼睛抬起,像是在看著易羽。易羽心中一緊,這名老人的那雙深邃博大的雙眼讓人無法直視。
老人嘴巴張動著,一個個字跡浮現在了這片狹小的空間內,似被這名老人所念出來的:“天地之力,無處不在。萬物之浩,其存而之。則賴於天地,天地何而有力,以隻謂之於天元乎?…………吾思之,天地之力無處不在,因之而化為萬物。萬物存之於天地,一草一木,一土一石,人,獸,當因以之為天地之力。念而通天地,融之為一,凝之為紋結之為陣。吾再思,陣法之本在於其玄於天地。其妙則在於變,變之為千萬陣法之本。吾竭盡其力而創陣法,其妙之於以末通盡,名為川山陣法。”
聽到這裏,易羽身體一震,他所學的川山陣法竟是眼前的這名老人所創的。老人重複了先前幾個字像是在沉思,再然後又念了下去:“其妙之於以末通盡,此之吾所嚐試。然吾以難達其本以末通盡,故淪之於末等陣法。吾而又創陣法,以川山陣法之本為因,以變之為妙。結合千萬陣法攻擊,防守之勢,或殺、或厚、或怒、或擊,以而創之。以身為陣紋之變,以勢為催動之力,結合萬千而得之。”
周圍的字跡不再浮現,這名長須老人也停下了動著的嘴。這名老人深邃雙眼正中與易羽對著,易羽感應力開始眩暈下來,這個狹小的空間寬闊了下來老人後麵的景物浮現了出來。易羽看見在老人身後,是他現在所站立的寬闊地方,隻不過有密麻的絲絲冰冷黑霧浮遍著。
一股巨大的信息量如潮水般湧入了易羽腦海中,老人嘴巴又動,話語出現響了起來:“不及將陣法傳世能睹影而進此者,是亦以陣法師也。我名銀月,望借而承施吾之陣法。”狹小空間越來越模糊,長須老人銀月消失,而易羽腦海裏卻被感應力帶回了一大股如潮水一般的信息。
易羽如夢忽醒,發現身體並無變化,而前方大片陣法上的舞動拳法的人影以及字跡卻是漸漸消失了去。易羽來不及察看腦海中充滿的那股如潮水一般的信息,身體不受絲毫阻礙的跨進了大片陣法之內。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仿佛無盡的黑霧,每絲都可以擊殺一頭元師巔峰級別的強者。易羽左手手掌微微一震動,在他周圍懸浮著的鮮紅色光點盛了幾分。
成片向易羽湧來的黑霧隻要一碰到鮮紅色光點就會立即消失掉,被鮮紅色光點中的熱溫直接升華。從後方陣法外所一路流進來的黑色潭水沒受到阻礙,流進了往前方如海一般的黑霧內。易羽在這黑霧內所見之處隻有周身被鮮紅色光點淨升華出的一些地方,此外在這看似如海一般的地黑色霧內,易羽雙眼完全看不見什麼東西。
“龍頭杖隨黑色潭水而流進這裏麵,跟著這黑色潭水往前走想必是能見到龍頭杖。”易羽在心裏這樣想到。他擺散著如海的黑霧,跟著黑色潭水朝前方走著。遍布這裏的黑霧看似如海一般,但實際隻是漆黑如墨,讓人看不清後麵景象,所以才產生這種感覺。易羽隻走了不到千米遠,便發現前方又有一道陣法出現,隻是這麵陣法已是殘破不堪。
這裏的這個陣法離黑霧釋放源地最近,自然也是遭到冰冷黑霧破壞力最大的地方。這裏的陣法殘破將欲碎,隻是憑著外麵那洞頂的萬道陣紋所聯合而組成的大片陣法在阻擋著黑霧向外蔓延。可是,那大片陣法也破開了一個洞,也在將毀的邊緣。
易羽左手手掌又是一抖,易羽連忙將左手手掌抬起。那鮮紅的符文幾乎綻放出光芒,易羽周身懸浮著的鮮紅光點又是一盛。那靠近過來的黑霧全部消失,然而這黑霧如同無盡一般,剛消失又有大片圍擠了過來。易羽心中一緊,還未靠近黑霧源頭,鮮紅光點便反應程度便到了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