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羽一手扶著頭另一隻手艱難的拿著銀白卷軸放在了光膜上,一絲絲淡銀白色的空間氣息從銀白卷軸上釋放而出,盡數鑽進了光膜之內。這次光膜幾道波紋浮過,緩緩消失了去。易羽有點後遺症恐懼的用腳往前探了探,待感覺前方已是虛無一片時,他這才一手扶著頭一手拿著卷軸歪暈的再次跑進了宮殿內。
“老師!我來了。”易羽一踏上藍色鬆軟的獸皮地毯上後便大呼一聲,那情況就像在呼救一般。一道清冷帶著一絲易羽感覺不真實的關心語氣聲音在易羽耳邊響了起來:“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易羽搖了搖還有些眩暈的頭,感覺這道清冷聲音確實不是幻覺是真實的後,易羽連忙衝著正背對他站在石台上的那道銀白透出完美曲線的人道:“老師,我沒事,隻是剛才在進宮殿時不小心撞到了光膜上。”
那道銀白身影轉過,冰月大陣法麵對易羽來說已徹底變樣,當然是那氣勢由原來冷霜變成了一般清冷的臉龐,沒有一絲冷霜的看著易羽。
尤其讓易羽心中癡然的是冰月大陣法師雙眼帶著些許柔和的注視著他,易羽目光凝了凝,他幾乎都想咬一下嘴唇看看這究竟是不是幻覺。易羽雖及時從癡然的目光中恢複了過來,但到底還是凝愣了一下與冰月大陣法師目光對視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那雙原本冷絕若萬年冰山的冷眸在對視下,越發的告訴易羽,他所看到的那裏麵的絲絲柔和真的不是幻覺。易羽連忙低下頭,聲音帶著些許仿佛犯錯了的聲音道:“老,老師我在陣卷海殿中閱覽卷軸,今天才從那裏麵出來,讓你擔心了。”
冰月大陣法師清冷臉龐麵對易羽似乎有一絲微笑將要浮現出來一般,她話語不再那麼冷絕隻是如她本身性格所帶著的那種清冷聲音道:“我沒說要怪你,你做的很好。或許老師還應該要感激你能這麼勤奮努力的修煉我父親的那種陣法,謝謝你。”
無論是在哪一個女子心中,自己的父親都是最偉大的男人。冰月對易羽的態度轉變成了這個地步,大概也是因為易羽修煉傳承冰月大陣法師父親銀月陣法的原因。
易羽心中一陣感動與歉然,冰月老師對他可能是唯一一個用這樣語氣說話的。而他卻什麼都還沒做到,他曾經答應冰月父親銀月的那件事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做到。
易羽心中一動,就要抬頭把遇到銀月並且銀月讓他所做的事全部告知於冰月大陣法師。然而易羽正要抬頭將話語全部道出時,冰月大陣法師帶著關心的話語又響起:“你在天元大陣法師那裏聽陣法講解後與他的弟子陣法對戰了一場,最後你身體受傷了嗎。”
易羽連忙搖頭,道:“我當時什麼事都沒有,老師,你,你到陣卷海殿去找我就是因為這件事?”說完易羽目光看向了冰月大陣法師,待見冰月大陣法師點了點頭後,易羽心中劇烈一震一種無法用話語言明的感覺觸動在了他腦海中每一處。
冰月大陣法師點點頭後,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的道:“你知道川山陣法是誰所創出的嗎?”
易羽心中猜到了一個人,但是他不敢確定的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冰月大陣法師。冰月大陣法師身體一震,她嘴中輕輕道出了幾個字,聲音極為微小:“我父親。”與易羽心中所猜測的那個人一樣,還不及易羽說些什麼,冰月大陣法師聲音清冷而微顫道:“川山陣法父親曾經說過,這是他最成功的陣法,然而連他自己都不曾將之威力施展出來。最後在大片嘲落聲中變成了陣法師學域最低階的陣法,謝謝你,將川山陣法的威力施展了出來。”
冰月話說到最後幾乎哽咽了下來,這個陣法師學域乃至大陸最頂階強者的女子,她臉龐此時憂哀憐楚,那雙昔日冷絕如同冰山的雙眼隱隱有淚光閃動。冰月大陣法師身體轉了過去,她身體輕輕抖動,在易羽麵前冰月大陣法師毫無保留的將她心中一直以來,從自己父親那裏感知一直壓抑著的悲傷全都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