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盡沉與腦海陣法手式中的少年未有變化,冰月冰山臉色緩慢降下若冷雙眸中浮然而現的冰山之色緩緩消失,那張冰美絕世的臉龐也緩緩的恢複成了一種清冷的神色,冰月此刻讓人感覺虛幻不真實一般的變回成了先前麵對易羽時的那般模樣。
讓人再三感歎先前那存留而出的萬年冰山麵孔仿佛隻存於無盡難尋的時光中,如時光的刹那交錯瞬間變呈出了這兩副神色。在交錯而過的瞬間中,誰又能挽留住心中的遐想與美好,更不用說沉入狀態的易羽連睹都未曾能睹到。隱閃光澤的數百條陣紋此時已盡剩下了紋尾,易羽雙手如同舞動著時間光痕殘留後尾的流蘇,一圈圈的旋舞著屬於自己的軌動舞跡。
數百條尾紋隱閃而過的光澤旋舞得如同夢幻的光華,照耀了,是誰的心靈。兩隻流暢若同行雲流水一般的雙手橫揮而過,帶著一種若羚羊掛角難尋蹤跡的橫扉,將數百條紋尾順利而與虛空相融,所有的剩餘陣線尾紋,全部沒入了虛空之中。
什麼東西,都未曾剩下。虛空一片,剛才易羽行雲流水帶著數百條陣紋舞動而過的那些軌跡。布構而出的陣法,全都幻同而融進了虛空之中,什麼都沒有剩下。這一切,似乎才是真正的一個夢。就連得那種玄妙氣息,也全皆散盡而去。
沒有殘留一絲一毫的氣息下來,易羽腦海中有一種虛幻走過無數時光畫麵才有的感覺,似乎有些眩暈,但仔細一察覺,又像是什麼都未曾有過。易羽當然明白這是為什麼,就算他再神遊天外再沉入狀態這也畢竟是他自己的身體。現在腦海中升騰而起的這種感覺,隻有在他進入一種忘我迷進無數自己都說不清奧義中時才會有。
當然,這前提必須先得要布構陣法,不然腦海中難以有奧義流轉。易羽清澈雙眼中那種深邃博大的神色未消散而去,雙眼所呈現而出的隻是易羽腦海中那無數流轉的奧義,易羽正在努力將之轉化為屬於自己的領悟以及將之述出。那千變萬化的無數陣法步驟的玄妙,也在易羽流轉的腦海下重疊著無數的奧義。那種深邃博大仿佛無所不知的神色,也就自然而然的流現了出來。
易羽難以說明這是一種什麼狀態,因為他自我方麵的以為,他現在還未能搞清所領悟到的奧義。冰月眸眼帶著若憐月披下的柔冷光芒注視易羽麵前的虛空,這種目光易羽在天元大陣法師方天那裏布構陣法之時,方天也曾以這種目光而注視易羽。
一絲疑惑從冰月大陣法師眸光中一閃而過,她目光注視易羽聲音清冷道:“你的陣法,怎麼會是這種狀態?”易羽清澈雙眼中有一種醒然的神色浮過,他沉吟了一下,深邃的雙眼抬起直視冰月老師道:“隱入了虛空中去,這就是陣法那簡單的陣紋布構原因。”
冰月大陣法師聽易羽這樣回她,冷而清然的目光閃過了一種道不明的神色,她再次注視了易羽麵前虛無一片什麼都未曾有的虛空。易羽未語,一絲笑容從他臉龐上浮現了出來。
易羽明白,以冰月大陣法師在陣法上的境界來看。就算是不用感應力隻憑借著雙眼便是能夠究透他麵前虛無一片,自己都不能感受到的那數百根陣紋。易羽猜測讓冰月大陣法師最為感到不解的應該是陣法與天地融與的狀態,正是這種狀態讓得易羽都隻能感知到陣法不能研透陣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