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輕鬆流暢,若行雲流水一般布構起來的手法,讓易羽心中極為的舒適。隨著自己的性格興趣來做事,這哪裏又會讓人不感覺舒適呢?易羽心中想到了這裏,不知便已暢然了起來,這種心境已然是和他心中的性格一樣。
在他身體的右側,一道沉然不語的目光又掃視在了易羽身體上。易羽眼中笑意更深了一些,但他臉上卻裝作未察。隻見這道沉然的目光似怨然不解的在易羽身體上停留徐徐後,欲語還休的停頓著,又移了開去。
過了不到十息時間,周邊那揮舞陣紋正布構陣法的數百人動靜又微大了一些。這道沉然的目光又平晃了過來,這一次又靜注在了易羽身上久然了一下。
易羽臉龐似乎溢然了一下,笑意終於是忍不住晃然而開了出來。這道沉然的目光終於是開口道了出來,話語也像他目光一般低沉:“教主,我是不是也該和他們一樣,用陣紋來布凝構陣法。”
說話的人,正是和易羽坐在同一座石台上右側的翟瘼。易羽將陣法所有步驟方法都交給了他們,但是在翟瘼數百名手下都在試布構陣法時,易羽獨獨讓翟瘼盤坐留在石台上。此刻,見到了數百名手下都在不斷的試著布構陣法,翟瘼終於是忍不住的向易羽提出了要求。
易羽臉上所溢出來的笑容緩下,感覺著翟瘼依舊還停在他身上的沉留有些怨然的目光,易羽話語中帶著一絲笑意的回道:“別急,還沒輪到你呢,真正主要的,一般都是最後上場。”這番話易羽沿用了專屬於他的那種調侃詼諧風格,讓人有些無奈和無可奈何。
特別是,對於翟瘼這種低沉默閃的人來說,易羽說話的這種語氣著實讓他無奈。本來易羽話語這種調侃的語氣最大的克星就是沉默的人,原本翟瘼也是夠非常低然沉默的,但是偏偏他這時心中是極為的急切。又沒有太多的話語來向易羽表達,故而聞易羽這般回答的話語,所以低沉的目光一直放在易羽身上,極為怨然的注視著易羽。
一個遠比易羽高大的人用這般目光,就算是易羽再想笑,但眼神中笑意已過,卻是再也想笑都笑不出來了。易羽隻好道:“翟瘼,這還真不是該你上場的時候,那些陣法最後將要合融於一起,最終將數百人的實力攻擊全都凝為一起。
然後有主要之人將攻擊擊出來,你就是那個主要將凝聚攻擊擊出來的人。”易羽這番有些無奈下全都道出來的話語,總算是讓注視在他身上的那道怨然目光收了回去。翟瘼低響的話語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那話語中有了一絲興奮:“這樣,教主,那我先把陣法試練一下!”
易羽聞言臉上幾乎又要在無奈下笑出來的笑容,他道:“現在他們陣法都還沒有布構好,怎麼來合融?”易羽看了看翟瘼有些迫切奮然的神色,心中有些悅然之色閃過,他道:“你的主導陣法主要隻是用自身實力穩住陣法主線便可,主要就是控製協調好身體後方所合融過來的陣法,不需要用付上太多的心力來凝練。”
易羽話語剛一說完,翟瘼身體便站了起來。一圈有著能量波動的無形感應力從翟瘼周身所釋放散發出來,順帶著翟瘼沉然話語響起:“我先把陣法的試練幾次,練習一下控製熟練度。”易羽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心中像是有著什麼劃了一下似的。那是一種感然的心覺,像是愧疚的無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