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羽身體最後所能發出的最大攻擊下,這三名中年人依然沒有任何事,而還在凝聚著更大的攻擊。易羽不敢相信,他不是對三人的強大而感到不相信,是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輸了就是輸了,易羽實力及不上別人這點他會有半點的怨恨。他在陣卷海殿閱覽那一個個卷軸時所領悟的奧義,對銀月傳承陣法的種種學習。
凝煉元式時的心力,這些都在易羽腦海中瞬間閃過。他的實力還是沒有到一個地步,一如當時在邡縲等五大長老之前時那種無力螻蟻一般的感覺再次被腦海身體的每一處體驗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似有一個人用冷峻的聲音在易羽腦海中響起了這一句話,很空曠很入骨遍窮腦海每一處的聲音。穿透了易羽身體,他所回映而起的那些回憶畫麵,那些付出,都在這一道冷峻空曠的聲音下啞口無言。
易羽忽然察覺到,發出這一道冷峻空曠的聲音的人不是別人,是他自己,是他心中的那一個聲音。像是在極為的譏諷他,譏笑著易羽的自不量力,他以前自以為是的實力。
以為可以擺脫大陸殘酷現實的實力,井底之蛙,這四個字從來就沒有在他的身影下消失活,永遠的在他頭上懸浮著。沒有得到半分的安慰,他會有什麼可以欣然的東西。
白衣浸血,破碎不堪,血肉筋骨上所傳來的那種劇痛,一絲絲的傳湧進了何處的地方?在那個地方時,東南區域,他一次次次的受重傷,一次次被如螻蟻一樣看待。那承受千刀萬剮時一般疼痛的脫胎換骨,給他帶來的實力,還是擺脫不了螻蟻這一個渺微卑然的稱號。
易羽現在心中所想的東西究竟又是什麼,四周撕裂在他身體上的空間亂流,破碎的滴血白衣,在跟隨輕說著一些心中喃而響起的話。易羽雙眼中沒有半絲的恐懼,雖然他現在身體可以勝過常闞但是絕對再抵擋不下三名中年人任何一道的陣法光芒。
先前常闞即將被他的能量態感應力擊殺之時卻突然的消失了去,隻怕也跟還在那片肆虐黑色能量內聚凝強大攻擊的三名中年人相關。
易羽雙眼深處的神色那樣平靜,隻是從其上還是可以看見一種說不輕像苦笑,像自嘲,又像是在思索。易羽將頭低下,目光放在了黑色的龍頭杖上。那裏麵的一絲直接與他心神相連接係著的靈智,這時也壓輕縮顫著,如同一個嬰兒在不敢麵對殘酷暴戮的現實一樣。
易羽笑容溢開一絲,他的手掌輕拂了一下黑色龍頭杖。他與黑色龍頭杖內的那一縷心神感應力聯係就如同血肉相接一般,龍頭杖所感覺受到的重擊直接是能夠影響到易羽的身體,就像之前突然傳進他身體腦海的劇痛一般。
隨著易羽手掌的輕拂龍頭杖內的那一絲靈智平息了一下,像是遇到最親切熟悉的親人似的。易羽臉龐上溢開的笑容輕搖了搖,這個時候能見到龍頭杖內那一絲和他有著親切熟悉聯係的靈智,這無疑算是給他內心帶來了一絲溫暖。
所以,易羽臉龐抬起。破碎浸血的白色衣衫輕動,接下來,就讓易羽見識一下三名中年人凝聚可以說是目前最強大的攻擊是什麼吧。
“你的確是不弱,這點我們三個人都同樣的認為。”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易羽有一點模糊的視野微閃了閃,隻見他的身體前方能量波紋蕩漾開,接著三名中年人外加沒有被他感應力利刃所攻擊擊殺到的常闞出現在了那一個地方。
這次三人隻是速度快而已,再加上易羽視野此時有些模糊才使三名中年人身影像瞬移一般。這三名中年人所用的絕對不是那一套用來隱藏身影的陣法,因為這一點從他們說出的話語以及,他們身體就完全是能夠看出來。
三人衣物破碎了大片,那名短矮的中年人一身陣法袍左一塊撕裂,右一塊撕裂。這讓他起來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滑稽的小醜般,而那名遮掩身體長發以及黑色陣法袍的長發男子,他那黑色長發幾乎交錯成縷,錯亂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讓人到了想噴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