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舞蹈之花(2)(1 / 2)

南方低呼了一聲,調出監視日誌,指著在靈體判定那一欄裏,填著的顯眼的叉。

男子歎了口氣,熟練地截取監視圖片,淡淡道:“南方,機械隻不過是一種輔助,真正可信的隻有自己。”

聞言,南方垂下頭來輕輕擺弄著鼠標不再說話。

她畢竟不是靈能者,沒有儀器,就會寸步難行。上層人員眼裏可有可無甚至是累贅的設備,對她而言卻是保命的法寶。

斛黎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向她解釋:“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南方仍然沉默不語,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躍,將巨大花朵的照片與數據庫中的神話傳說比對起來。

斛黎則在旁邊不斷用手指戳著她的肩膀。但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他臉上那擔憂謹慎的表情根本就是裝的。

他的雙眼和那努力耷拉下來的嘴角明顯透露出“這樣逗她真是好玩”的訊息。

所以,對於像他這樣壞心眼的家夥,置之不理就是最好的應對手段。

早已經注意到這一點的南方,便隻是盯著瑩瑩的屏幕,手指描繪著屏幕上黑色花朵的輪廓,忽然道:“黑色曼陀羅。”

斛黎正專心於欣賞她那氣鼓鼓的小臉,一時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希伯雅背後的花是黑色曼陀羅。”南方秉著好助手精神自覺地進行解釋,“傳說每一棵黑色曼陀羅之中都有著花妖居住,如果花的主人是女性,並且一直用自己的鮮血澆灌花朵,就能夠心想事成。”

對於她的最後一句話,斛黎不屑的冷笑,更不相信希伯雅會這麼做:那個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費在舞蹈之上的單純女孩,絕不會使用任何的邪魔外道去實現夢想。何況,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南方被他的笑聲刺痛,冷冷反問:“如果希伯雅沒這麼做,靈體怎麼會出現在她身後?”

這個問題,恰恰是斛黎現在無法解答的。當然,他更好奇為什麼南方會對初次見麵的希伯雅抱有如此濃厚的敵意。難道是吃醋了嗎?他笑著問道:“你先說說花語吧?”

誰料,南方一愣,竟做賊心虛般合上了電腦,匆匆丟下一句“晚安”,就躲進了臥室裏。

她的行為,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不希望我知道黑色曼陀羅的花語?

斛黎不滿地皺起眉頭一聲,打開自己的電腦敲打起來。

屏幕上顯示出幾行加粗了的字:不可預知的死亡、顛沛流離的愛和生的不歸之路。

看來,他有必要找希伯雅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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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方抱著被子在床上毫無形象地打滾,看得一旁身著白襯衣的懶散男子滿臉無奈。他忍無可忍地厲聲問道:“你就這麼害怕撒萊?”

“才不是他的問題。。”南方探出頭來沒好氣地說完,又重新縮了回去。

聞言,斛黎用力一扯她緊握著的被子,禁不住有些煩躁起來:“難道你要臨陣脫逃?”

南方一用力,又重新將被角奪回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死活不肯再開口,似乎是默認了他的猜測——她真的準備退出這個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