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方隻是站在自己跟前沒有動,這名軍人一板一眼地重複:“這位小姐,希望您能夠配合。”
“配合?配合什麼?”南方看了一眼鏡片上分析出的對方的身體素質,微微一笑,“我是來取證的,這房間裏,有我要的證人。”
“很抱歉,小姐,您沒有探視權限。”軍人依舊紋絲不動。
南方的臉色沉了下來,雙手拋接著彈匣,眯起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你怎樣都不讓?”
軍人沒有說話,隻是端平了手中的槍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南方頭疼地抓了抓頭發,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對方隻是忠於職守,即便他的舉動讓自己覺得頑固不堪,也無可奈何。她並不希望因此和一個敬職的軍人發生衝突。
她退了一步,微微一笑道:“這樣吧,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替我傳達一句話給裏麵的兩個病人?如果聽完之後他們希望見我,您就讓我進去;若不願,我立刻就走。”
守著門口的軍人猶豫了片刻,卻敵不過南方忽閃忽閃純潔無辜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南方甜甜一笑,踮起腳尖來靠近他耳邊說道:“請這樣轉告裏麵的二位——‘向背叛玩弄過你們的那個女人複仇的機會,在我的手中’。”
軍人的臉上顯出愕然的神色,但無奈有約在先,隻得示意她在外等候,轉身進了病房。
南方施施然靠在了牆上,拿出手機無聊地玩起了遊戲。
南方一點都不擔心會無功而返:如果她的推測沒有錯,那兩個所謂的“精神失常”的人,應該是受到靈力刺激導致了腦內混亂。如果是這樣,等人體內的有害靈力隨著時間自然消散之後,他們就會慢慢恢複正常。甚至於,南方懷疑他們之所以被一直關在這牢房般的地方,隻是因為他們是重要的目擊證人而已。
南方不懷好意地一笑: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房間裏的“病人”應該會很激動吧?
果然,房內傳出桌椅倒地的巨響,以及男人困獸般的吼叫聲。緊跟著,便是一長串平浪乓啷的打鬥聲,大概是病人抓起床榻上的杯盤丟了過去。
哎呀呀……好想玩得過分了。南方忍俊不禁,卻看到病房門再次打開,連忙死命憋住笑,一張俏臉忍得通紅。
此人的軍裝上多了好幾個口子和黑色汙跡,臉上隱約有一道指甲抓痕,頭發也像鳥窩似的亂蓬蓬一片。
南方伸手推開門,根本無需守衛的回答,便直接回眸一笑:“辛苦你啦。在這裏做守衛也真不容易呢。”
那名軍人的嘴角抽了抽,最後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重新站回了崗位,宛如一尊雕塑般靜默。
南方歎了口氣,滿懷歉意地看了看他狼狽的模樣:給你添了麻煩,真是對不起啊。可是……她的眼中閃現堅定不移的神光:我也有不得不要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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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兩名蒼白無力骨瘦如柴的男人各自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可憐的人啊。南方滿懷憐憫地搖了搖頭:就因為和靈體扯上了關係,就被除靈組的高層禁錮在這裏。這麼暴力蠻橫的手段,對權力機構而言卻是最有效的。如果不是他們還有一些價值,董事會或許已經將這兩人從世上抹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