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斛黎眼中的陰霾,南方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撒嬌般晃了晃他的手,勸道:“沒看到就沒看到嘛!至少我們和他交過手了,對他的實力也不算一無所知啊。”
“我隻知道,他很強。”斛黎的眼底燃起熊熊戰意,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雙眼看掛著壁畫的牆壁,視線卻仿佛透到了更遠的地方。
不論對空間規則的掌握、還是自身的實力,白皇都要在他之上。既然對方能夠算準了在自己被麻醉的時候將他轉移到空間內,也就是說他也可以輕易地殺死自己。
斛黎第一次生出如此嚴重的危機感:他需要狩獵——不分對象、毫不仁慈的狩獵!隻有無窮無盡的殺戮,才是提升實力最直截了當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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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瘋狂盤問下,斛黎將虛無空間裏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就連白皇對她那毫無來由莫名其妙的覬覦心,也毫無隱瞞。
南方盤腿坐在羊毛地毯上,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她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連那個的白皇都盯上了她?
“斛黎,如果對上那個白皇,你有多少勝算?”南方看似悠閑地練著瑜伽,眼底卻氤氳著濃得化不開的沉重。
她多多少少能猜到答案,卻還是向聽他親自說出口來證明自己的猜測。
果然,斛黎略一沉吟,一字一頓道:“以我現在的狀態——幾乎為零。”
這樣啊……南方頹然將手從頭頂收回,撐在身後,問道:“白皇真的有那麼強大?”
斛黎不想具體解釋白皇的空間能力,以免打壓己方的士氣,隻是點了點頭。
南方從他陰沉的臉色中讀出他的滿心擔憂,立刻樂觀地咧嘴一笑,輕快地說:“沒關係啦!不夠強我們就努力錘煉自己,我就不信那個隻會躲在幕後的白皇真的有那麼大本事。”
南方的勇敢不禁讓斛黎對她刮目相看。她的力量固然不如人,但六年的摸打滾爬,使得她的心境比大多靈能者都要堅毅。
“你都不怕,我又怎麼可能退縮?”斛黎一笑,整個人氣勢一輕,迅速讓自己擺脫了白皇帶來的壓抑感。
這才對嘛!
南方甜甜地笑了起來,從儲物空間裏取出那灌滿了的靈核儲存膠囊,塞到斛黎手中:“給,趕快吸收了吧!”
隔著一層玻璃,斛黎都能感覺到那顆半透明的靈核如同心髒般有力地博動著。
這可是好東西啊!斛黎的眼中閃過一抹明亮的光:一頭高等妖魔一生的精華,全在這裏。對於妖魔而言,這堪比無價珍寶。
斛黎伸手取出那靈核,放在悠閑地把玩著,問道:“小南,你真的不吸收?”
“那當然了。”南方扮了個鬼臉,一邊逐個取出提琴盒內的狙擊槍部件,一邊正色道:“我不像你,有那麼多年修煉打下的根基,就算直接吞噬別人的靈核也沒關係。我連靈核都是你給的,根基本就鬆動,吸收靈核這種急功近利的事情可不能做。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