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丫頭。斛黎垂下眼去,以掩蓋眸子裏泛起的一陣濕意:她啊……總是輕而易舉地說出令人感動不已的話。她的那顆心,即使在這慘烈的與妖魔的鬥爭中,依然澄淨透明。
南方轉過身來,湊近他麵前,微微一笑:“斛黎,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希望自己愛的人可以變得更強大、隻是希望自己也可以擁有配得上你的力量和眼界,僅此而已。”
“那麼,就讓我聽聽看你的計劃吧。”斛黎伸手攬住她的腰,霸道地將她扯進自己懷中,邪魅地笑,“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可是要懲罰你的哦。”
“哼,紳士可以做出這種行為的嗎?”南方開心地反唇相譏,似乎與他鬥嘴是件非常愉快的事。直到斛黎調笑玩味的眼神漸漸透露出認真,她才正色起來,坐在他腿上,邊想邊道:“我想……神魔前輩應該有類似於媽咪的能力,不過他大概隻能看到未來會有一場巨大的紛爭,各方勢力都將參與角逐,僅此而已吧。”
斛黎點了點頭,認同她的猜想:“很有道理。否則,他是不會選擇你進行考驗的。你可是我黑王的女人呢。”
真是沒個正經。
南方紅了臉,拍落他順著自己的腰部一路攀升的不老實的手,幹咳一聲後,才接著道:“其實,神魔的力量從這個兵解魔陣就可見一斑。這不過是一件靈器,就足以和你的力量相媲美。如果不是他被除靈組無數前輩用鮮血鑄就的封印困在藏書館樓頂,我想,他根本不需要我。”
斛黎沉吟片刻,靜靜地提出反對意見,“神魔的力量,和人類根本不在一個層麵,甚至比我也要強大得多。我並不覺得所謂的除靈組的元老可以封印住他那麼多年。我倒是覺得,他說不定是自願留在那裏。”
“自願?”這個可能性南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立刻就將它過濾掉了而已。此刻聽到斛黎這麼說,她不禁張口結舌:神魔的力量足以在天地間橫行霸道為所欲為。他為什麼要放棄這種機會,甘願畫地為牢?
斛黎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向她解釋:“命運是誰都看不透的。一百個人或許就有一百種解讀的方式。”
也就是說……神魔或許是早在無數年以前就看到了些什麼,才假裝不敵被封印起來?隻要時機一到,他隨時可以脫離?
南方覺得自己的思路像毛線團一般糾結在一起,解都解不開:既然如此,他哪裏還需要什麼代言人呢?難道他隻是單純地在幫助自己而已?
可是……那又是為什麼呢?尤其是從媽咪的預言判斷,在未來,她和斛黎似乎並不是占據優勢的那一方呢。
斛黎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需要更多的情報。小南,希望你能將第一次進入藏書館開始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包括每一句簡短的對話,都不要有遺漏。”
“我知道了。”南方很久沒有看到他這麼嚴肅認真的樣子,自己也禁不住緊張起來,喝了一口水便開始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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