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了白笑事件的希伯雅沉重地點了點頭:“戶口、住房記錄、病曆——所有和她有關的資料,全部都不見了。”
“這樣的話,就不用找了。”南方站起身來,雙手握住希伯雅的肩膀,將她推到門外。
“可、可是——”
“我說了不用找了!”南方的大吼將希伯雅嚇懵了,呆呆地站在門口。
斛黎搖了搖頭,將希伯雅拉到客廳裏,低聲與她商量著些什麼。南方用足力氣將門狠狠摔上,“砰”的巨響將躺在桌子邊緣的請柬震落在地。
艾蕾娜這個大笨蛋!南方撿起請柬,抓住兩邊用力撕扯,卻由於畫上了魔紋的關係,不動用靈力的話,連她自己都無法撕開。
南方的手上亮起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頹然坐倒在厚厚的毛絨地毯上:還是天才黑客呢……哥哥這個已經死掉的人突然間出現在麵前,難道艾蕾娜完全不覺得奇怪嗎?居然像個傻瓜一樣輕輕鬆鬆就被人拐走了!
南方將小心翼翼地抬起書桌的玻璃板,將請柬塞進去後,再重新蓋好。她撫摸著冰涼的玻璃,搖搖頭:“你能趕上我的婚禮的話,就好了。”
說完,她收起了軟弱的神色,對著鏡子用力揉了揉臉頰,扯出一個歪歪扭扭的滑稽笑容。
要加油哦!
南方拉開門,蹦蹦跳跳以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樣,帶著素描本回到了客廳內,舒舒服服地往沙發上一坐。
“沒事了?”斛黎在她身旁斜靠著沙發背,溫柔地詢問。
南方笑著點頭,鉛筆在素描本上迅速畫出教堂速寫,揚起大大的笑容:“我們來設計婚禮現場吧?廊柱、裝飾品、花台之類的。”
斛黎應了一聲“好”,轉身越過她的肩膀,指著草圖與她熱切地討論起來。
即便如此,他眼底的那一絲擔憂也依舊隱藏不住:我的小南絕對不是這麼樂觀的人。艾蕾娜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就這樣不辭而別,她怎麼可能不在乎?恢複得那麼快……就意味著那些流毒般的陰暗情感,還埋在她心裏。
“不要太勉強哦。”斛黎抬起手,輕輕按了按南方的腦袋。
南方沒有說話,隻是用力點了點頭。眼中剛剛泛起水光,就被她用力眨了兩下逼回了心裏。
不可以哭。南方手握著彩色鉛筆,迅速為草圖填充色彩,緊咬著嘴唇。
到時候,如果真的在最終戰場上才能與艾蕾娜再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想到這裏,她的手情不自禁用力過度,鉛筆頭“哢噠”一聲斷了下來。
“哎呀,糟糕。”南方咕噥了一聲,換了一支筆,重新與斛黎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