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矮身子,魍魎銳利的爪子貼著頭頂劃過。她隨即扭轉腰,反手開槍射擊,子彈擊落了魍魎的一枚犄角。
南方喘過氣來,輕蔑地冷笑:“魍魎,你擺脫束縛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慢很多嘛。”
“要不是曾被截斷力量,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麼樣麼?”魍魎醜陋的臉一陣扭曲,聲音中滿懷著怨毒。
南方輕笑一聲,迅速地拉開距離,充分發揮從艾蕾娜身上學來的牙尖嘴利的本領:“喂喂,這麼怨恨自己的白皇陛下,真的沒問題嗎?”
“哼,我沒興趣和你玩這種文字遊戲。”魍魎冷哼了一聲,重新化作與她一模一樣的形態,再次向她撲來。
南方靈巧地閃躲著,並時刻注意教堂大門邊的情勢,時不時補上幾槍去掩護別動隊,卻因為分心,身上多了好幾道抓痕。
魍魎的手化作了黑霧組成的利爪。她將滴血的爪尖抬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滿臉的嗜血凶殘。
南方一咬牙,收起槍,取出淬煉過的一對軍刺,飛身撲向魍魎與她糾纏在一起。
失去了黑牙匕首的魍魎、和放棄了最擅長的遠程狙擊的南方,在實力上不相上下。但論戰鬥經驗,卻是刀口舔血做慣了巡邏員的南方要略勝一籌。
她雙手的軍刺如同一對白色的獵鷹,帶著無窮的戰意和驚人的靈活性上下翻飛。南方的黑發早已散亂,婚紗也已經沾滿了斑斑血跡。但麼一副狼狽淩亂的模樣,卻遮不住她眼底的光。那種堅定的身材太過明亮,幾乎灼傷了魍魎的雙眼。
“鏘!”
白笑的長笛撞在斛黎的刀上,頓時被彈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教堂外的草坪上。黎明長刀毫不停歇,揮向她的脖頸。
南方的軍刺再次洞穿魍魎的雙手,將她釘在地上,膝蓋牢牢壓住她的身體。一把散彈槍出現在南方手中,黑洞洞的粗槍管鎖定了魍魎的身體。
隻要扣下扳機,破墨彈就會把魍魎打成篩糠,從皮膚到靈核全都粉碎。
汗水順著南方的額頭流進了眼睛裏,帶來一陣酸澀刺痛。但南方依舊一動不動,雙目炯炯有神,不放過魍魎任何的小動作。
“啪、啪”。清脆的拍手聲在這一片狼藉的教堂中顯得格格不入。白皇南天悠然的踱步,卻是一步就跨過了層疊的空間,出現在斛黎麵前。
無堅不摧的黎明長刀撞在他的黑色鬥篷上,居然被“嘣”的一聲彈開了。
“不介意自己的同伴被殺掉嗎?”南方立刻怒喝一聲,散彈槍發出“哢噠”一聲輕響被上了膛,同時靈力順著軍刺粗暴地灌進魍魎體內,徹底控製了她的身體。
看到南天因為失去了和魍魎的聯係,而露出驚訝的神色,南方忍不住揚起驕傲的笑容:“怎麼?哥哥你不知道我改良了斛黎的控製能力啊?哦,對了。”南方眯起眼,惡毒地譏諷:“這件事,我沒有和翰昀成說過呢。”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南天露出為難的笑容,一瞬間讓南方有些失神:這種笑容,是屬於師兄的、也是屬於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