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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坐在書房裏,看著前來的大阿哥胤褆一副慌張心神不寧的樣子。

“皇阿瑪,兒臣最近最近得了寶物,王羲之的字帖,準備獻給阿瑪。”大阿哥胤褆畏畏縮縮說道。

“王羲之?拿上來給朕看看。”康熙說道。

他往康熙身邊走去,袖裏藏著一把匕首,這回他是要做回荊軻了。

康熙見他一邊慌張的呈現字帖,一邊渾身發抖。

康熙一見字畫,立馬識破,喝道:“這等贗品還需拿來給朕過目嗎?你如今怎麼回事,竟然糊塗到拿這種贗品來糊弄朕?”

大阿哥自小就害怕康熙,這會兒他聽到皇帝嗬斥,立馬嚇得將袖中匕首抖落到地上。

康熙一見,大吃一驚,侍衛聽到聲音立即進來包圍了大阿哥。

康熙嗬斥:“好你個胤禔,竟然要殺了朕?”

大阿哥胤褆被兩個侍衛上前壓倒跪在地上,臉色如同死灰一般,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桂公公匆匆趕來,見著康熙正在處置大阿哥,忙不碟說道:“皇上,策妄阿布坦他們跑了!”

“什麼?”康熙大吃一驚,見大阿哥一聽這消息,更加的發抖,竟然一下子抽過去了。

“馬上派人去追!”康熙喝道。

隆科多急急忙忙趕到,知道策妄阿布坦逃跑的消息,立馬等候康熙指令。

康熙說道:“已經派人去追了,沒想到還是被他提前一步發現逃跑了。看來策妄阿布坦比想象的狡猾。”

“不是策妄阿布坦狡猾,怕是這皇上身邊有他的奸細,提前通告了他。”隆科多小心覲言。

康熙說道:“馬上去把這個同黨給朕找出來。究竟是什麼奸細,這麼厲害?竟然提前通報,看來也是知曉大局的。”

“策妄阿布坦最後見到的人是依蓮娜。”隆科多很快就查到了此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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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刺殺康熙,策妄阿布坦逃跑的事情很快一傳十十傳百,所有科爾沁的人都知道了,包括年夢清。

夢清不免擔心伊蓮娜的安危,這下如何是好,她難道真的難逃一死嗎?

大阿哥身邊的親信大臣冒死求情,他們的理由:大阿哥袖中匕首乃是隨身隨身之物,並且大阿哥並沒有真正拿匕首刺殺皇上。

年夢清聽到策妄阿布坦逃走就知道伊蓮娜做了什麼,她準備匆匆去找伊蓮娜,誰料四爺突然出現,製止了她,問:“局勢很亂,你還是

安份一點好。”

夢清問:“策妄阿布坦真的逃跑了嗎?皇上會怎麼處置伊蓮娜?”

他隻說:“和我一起去見皇上吧!這會兒皇上身邊定是有不少人。”

到了康熙的寢居,諸位阿哥福晉都到了,夢清看了一眼太子,再看了一眼依蓮娜,大阿哥被兩個侍衛壓著。

康熙龍顏大怒,喝道:“朕的兒子竟然要刺殺朕,有何天理?這等逆子死不足惜。”

皇後和晴妃在一旁勸說著:“皇上消消氣,別氣壞身子。”

年夢清站在一旁,看著皇上龍顏大怒,心中畏懼不知道說什麼。

門外侍衛來報,“皇上,我們在大阿哥的寢居發現了這個。”

康熙一看,是一個針紮的小人,上麵寫著:胤禩,胤礽。

康熙看後更是怒不可遏,八阿哥胤禩當場吃驚,大阿哥胤褆竟然玩這種把戲來害他。

康熙喝道:“刺殺生父,謀害兄弟,這等喪盡天良之人,如何活在世上?來人。”

太子胤礽跪在康熙麵前替大阿哥求情說道:“皇阿瑪息怒,此事也許是大哥一時間糊塗才會做出這些事。”

“誰敢替大阿哥求情,一律處罰!”康熙喝道。

這時,隆科多趕到,說道:“稟報皇上,策妄阿布坦大汗逃跑,之前他見過伊蓮娜和大阿哥,據大阿哥的侍衛說,他曾經聽到過大阿哥

和策妄阿布坦密謀毒害皇上的事。”

康熙看著大阿哥胤褆,心痛不已道:“朕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會是生出你這麼一個逆子,原來這要毒害朕和你也有關係,看來你是想

要朕早點死,你好稱心如意不成,朕今日就成全你!來人!”

胤褆宛若大夢初醒一般,滿眼淒涼道:“阿瑪從不曾看重我,你一向隻關愛胤禩和胤禵,我此生生錯了地方,有一個霸道殘忍的阿瑪,

有一群勾心鬥角置我於死地的的兄弟,但願來生我能不要生在帝王家,做個普通百姓,也比這日日夜夜待在皇宮好過千百倍。”

“好你個逆子,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朕試問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回報,來人,先壓入大牢,擇日斬首。”康熙嗬斥,兩個侍衛將大阿

哥壓了出去。

康熙看著依蓮娜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她默默跪著,視死如歸,似乎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那個男人就這麼逃離了她,不顧她的生死,這就是她苦苦愛戀了一生的人,此時此

刻還有什麼好留戀?

依蓮娜心如死灰,不發一言,夢清在一旁看著,為她歎息,好一個傻女人,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斷送了自己的生命。

十四阿哥胤禵心中不是滋味,畢竟整個皇宮,他隻為了這個女人心動過。

康熙喝道:“策妄阿布坦接到風聲逃跑,誰泄露了秘密?”

夢清心裏一慌,莫不是自己這下子成了泄密者?她將楊梅林的話告訴了依蓮娜,讓她逃跑,可她自己沒有逃,卻是告訴了策妄阿布坦康

熙早已經知道了一切,這下她成了間接泄密者。

康熙問依蓮娜:“那****去見策妄阿布坦,朕身邊的人告訴朕,你那次告訴他朕已經知道了他的陰謀,讓他趕緊逃跑,朕要殺了策妄阿

布坦這事,你從何得知?”

依蓮娜怕連累夢清,說道:“皇上日夜派人監視大汗和我,我們不是傻子,自然會有所懷疑,再說了,下毒害皇上的事我也有參與,毒

害皇上這事和格桑郡主沒有半點關係,她是無辜的。”

“你自身都難保,還想著為她撇清罪名?”康熙說道。

“這是我欠她的,我定然要還她,我不是什麼大汗的妹妹,我隻是草原一個普通的放羊女,大汗派我來做奸細。那個時候,格桑害我小

產,那孩子不是太子的。”

說到這裏,太子胤礽一驚,想到當初自己責怪格桑,一陣心酸。

依蓮娜接著說:“是我自己故意滑倒的,和格桑郡主無關!”

康熙震驚,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究竟怎麼樣的信念讓她能夠不惜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來誣陷別人?究竟策妄阿布坦給了她什麼,讓她

一直隱忍到現在?

年夢清震驚了,她一直以為她是一個美麗善良的女人,她安靜從容,卻沒有想到,連自己的孩子她都殺。

隆科多看了夢清一眼,轉而彙報康熙道:“據臣調查,這幾日,年福晉去過伊蓮娜那裏,似乎兩人關係匪淺。”

夢清一驚,後背嗖嗖涼風,不隻是她,就連年羹堯也是大驚。

“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她什麼都不知道!”伊蓮娜替夢清辯解。

康熙怒視著年夢清,問:“莫不是你也參與了下毒謀害朕?”他的話語裏冷酷逼人。

夢清半開玩笑掩飾自己的心慌,說道:“我是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您是知道的。”

夢清在暗示康熙,她是他派去調查伊蓮娜的奸細,豈會密謀害他?

康熙怒火中燒,他說道:“一個小小的側福晉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以為這大清的皇宮是你玩弄於鼓掌的遊戲不成!說,你到底是不

是策妄阿布坦派來的奸細?”

康熙發怒了,字字如同驚雷怒吼,她嚇得一愣一愣的,莫不是康熙要趁這次除掉她,以掩蓋讓她做奸細的事。

“哈哈!”依蓮娜突然大笑起來,說道:“皇上您是氣糊塗了吧?年福晉可是策妄阿布坦在清宮最恨的人,那****小產您下令懲罰格桑

郡主時,大汗曾經差點讓人打死年夢清,又怎麼會和她是一夥的呢?”

康熙聽了依蓮娜如此說,自然氣是消了一半。而皇後臉色極其不好看著年夢清,也是很嫌棄,而晴妃仿佛看好戲一般,嘴角露著嘲笑,

似乎在暗示她,這回有她好看了。

依蓮娜被壓入大牢,而在大牢裏的格桑被放出來,一人進一人出,一個獲得新生,一個墜入地獄。

依蓮娜看著這個之前因為她而備受打擊的女人,默默說道:“對不起,先前你因我被打,這次你又因我坐牢,我不是有心要害你。”

格桑見她如此,立馬間也是感慨萬千,說道:“過去的一切都讓它過去,沒有經曆過就不會珍惜和懂得。我想當初的你也是因為有在乎

的人所以才會那麼做,我不怪你。”

兩人見麵化幹戈為玉帛,立馬解了多年的仇恨。

每每曾經,她們在皇宮見麵總是覺得尷尬陌生,格桑自然對她心有芥蒂,而她自覺心裏有愧,每每見了也是裝作不見。

格桑走出大牢,看著牢中的依蓮娜,她們同為福晉,命運都是如此坎坷,一個被人操縱做了奸細,害了別人卻心裏不願,一個單純直接

卻屢屢受到傷害,錯過了自己的愛情。

出了大牢,夢清去接格桑,格桑眼眶含淚說道:“讓你擔心了。”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夢清說著。

隻是夢清不知道這一切真的都會好嗎?可以嗎?她們相互攙扶著走著。

此時已經是十月的中旬,天氣寒冷,風如同刀子一樣劃著人的臉,地麵的枯草早已經凋零頹廢的幾乎沒有痕跡了。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隻是明年這原上草早已經不是當初所見的青草了。

歲月正是如此,一年又一年,隻有不同的歡樂和痛苦提醒著這不同的時間交錯,還有多少年呢?轉瞬來了這裏快三年多了,接近第四個

年頭了。

多少傷春悲秋,生離死別,咫尺天涯,望穿秋水的等候換來了隻是最後一次的分離。

大牢裏,她哭了,傷了,沒人知道,也沒有關心,如同一個沒有實在的影子,如同一個沒有原因的故事。

草原上放羊的少女,清秀的麵龐,水藍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美麗傾城。

她看著大牢外的鐵窗外,看著科爾沁草原上空的天。

如果當初沒有遇見他多好,如今一個人孤獨在這裏,等待死亡的降臨,是否他離開的時候,真的有過猶豫,有過擔憂,有過牽掛?

隻記得寒風廖少的初春山頭,純純動人的她站在羊群裏,看著一個英俊的少年衝著她露出迷人的微笑。

如果記得,就記得那份單純的美好吧!不要記起殘忍,不要記起恐懼,更不要記起他轉身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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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上對你很不滿。”事後,年羹堯把夢清叫過去,和她說起話來。“你不知道嗎?皇上隨時會要了你的命,為何和那個女人有來

往,牽扯不清?”

年夢清不以為意,平靜說道:“我不是你們官場中人,不懂什麼趨利避害,附庸風雅,更不懂得機關算盡,爾虞我詐,你還是不要管我

的好。”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如今你爹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剛才差點就被皇上處罰了。你這性子,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最後差點把自己命

搭上。”年羹堯說道。

“那****問你如何救格桑,你說皇上查明真相自會放了她,讓我不要心急,一切都會有轉變。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其實皇帝早就知道

了下毒的人不是格桑?”夢清問他。

他說道:“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惹出什麼事,皇上讓我保密,不準對其他人提起,是防止策妄阿布坦聽到消息跑了,這下,他可

真的跑了。”年羹堯說。

“是我告的密。”夢清說道。“那****知道了一切,想要勸依蓮娜離開,沒想到她去通知了策妄阿布坦,那個傻女人,豁出命了。”

年羹堯很是驚訝,聽她這麼說,立馬吩咐自己貼身侍衛把守在門外,以防有人聽了去。

然後他又開始責備她來,說道:“我早就猜到此事肯定是你泄露的,你這禍頭子,說你這麼多次就是不聽。若是讓皇上知道是你泄密,

使得他錯失殺了策妄阿布坦的機會,你就真的死定了。”

“如今策妄阿布坦逃走了,他做賊心虛,怕是知道康熙對他不利。”年夢清說。

年羹堯道:“還有更糟糕的事,策妄阿布坦已經派了人馬過來叛亂,估計已經在幾百裏外,這裏隨時可能發生戰亂,就因為你的婦人之

仁。”

夢清驚慌,“那怎麼辦?這策妄阿布坦不會真的帶人殺過來吧?”

年羹堯說道:“皇上已經派了人率大軍趕到救急,而科爾沁的軍隊和隆科多的侍衛隊都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相信等大軍一到,我們

還是可以招架的住,現在就等援兵了。”

“情況這麼危機,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任何緊急的氣氛呢?”夢清不解問。

“皇上不想驚動眾人,此事隻有我和隆科多以及科爾沁大汗知道,如今多一分慌亂隻會讓局勢更加對我們不利。”年羹堯說。

“策妄阿布坦個絕情寡義,狼心狗肺不要臉的東西!”夢清罵道,“可憐了依蓮娜對他死心塌地。”

年羹堯歎息道:“也是個命苦的女人,明日估計就要被康熙處絕了。”

她一聽這話,立馬畏懼起來道:“就沒有扭轉的餘地嗎?”

“除非,除非那策妄阿布坦殺過來,及時救她。”年羹堯說。

“真希望伊蓮娜沒事。”她祈禱。

年羹堯搖頭歎息,“若是真的殺過來,救了依蓮娜那個女人,基本上你和我也就沒命了。”隨後他轉而換了話題,問:“最近和四爺相

處如何?是否有鬧別扭?”

夢清說道:“你別管了。”

他說起:“這幾日,我常看到有個叫莫鴛的侍女經常出入四爺的寢居。”

“四爺生性**,那是見怪不怪的事。”年夢清說道。

年羹堯說:“一個小小侍女竟然如此囂張,看來你是受她欺負了,我得讓她知道什麼叫規矩!”

夢清急忙打住他說道:“怎麼?莫非你是替我教訓她?不必了,這事和她無關,是四爺主動找她才會如此,再說了,和一個奴婢斤斤計

較會被外人聽了笑話去。”

“若換了其他人,知道一個丫鬟和爺有染,去問問這些丫鬟的下場,皇後,貴人,嬪妃,宮裏哪個是心慈手軟的角色?倒是你這好了,

竟然護起這種人來?”年羹堯說道。

夢清說道:“你別動她,若是被我知道你害她,我定然是徹底和你斷絕關係了!”

她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告誡。

這個時候,突然隆科多進來了,見到她說出斷絕關係的話,立馬問道:“年大人你這是做什麼事了要斷絕關係?”

年羹堯一見是隆科多來了,外人也不通報一聲,他覺得很是慌張,生怕他聽了什麼。這隆科多為人耿直,近乎頑固,往往不在乎得罪別

人也要說出真相,就是因為這性格,康熙才會如此重用。

隆科多見了她,說道:“福晉,今日在皇上麵前有些對不住了,臣一向實話實說,你和伊蓮娜來往的事,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

包涵。”

夢清一見他這麼說,說道:“隆大人這麼做也是自己職責所在。夢清怎麼會怪罪呢!”

年羹堯倒是不說什麼,若是換了是他,他當然不會向康熙說起夢清的不是來,所以一個就是公正不阿,一個就是圓滑世故。

隆科多繼續說道:“年大人不說話不會心裏還怪罪我吧?”

“隆大人哪裏的話?若是將來有朝一日,隆大人有什麼不妥之處,我定然也會當著皇上的麵毫無隱瞞,我想隆大人你深明大義一定會很

讚同我這種做法吧?”年羹堯說。

“哈哈哈。”隆科多大笑起來。

夢清完全無視他們之間沒有營養的算計對話,立馬借故離開,兩個官場的爺快修煉成精了,隻是如今想來,因為她,策妄阿布坦就這麼

僥幸逃脫了,之後的十年,曆史記載他不斷挑起草原的戰爭,都是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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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三爺擔心了一宿心總算是放下了,有年羹堯保她,她自然毫發無損。”梅格格說著,語氣很酸,三爺在一旁邊看書邊聽著,不發

表一句。

“如今你又要娶了達爾罕親王的侄女,估計一回皇宮,這喜事便要辦了吧?到時候一定要請夢清過來。”梅格格接著說。

隻是他依舊書不離眼,完全無視她。

梅格格有些惱怒,問道:“那****和她在這屋裏,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憐香惜玉,她投懷送抱,真的好不羨煞旁人,如今你新娶福

晉,她不會生氣吧?”

胤祉聽到投懷送抱一詞立馬轉變了臉色,變得有些動怒,問道:“究竟要說什麼?”

梅格格眼眶含淚,語調充滿了憤怒,說道:“我哪裏敢吃醋?能有什麼資格不滿?再說了,爺不是衝著我的身份才娶了我的嗎?還好我

爹是都統勇勤公鵬春,因為老佛爺喜歡,混了個格格身份,才能配得上三爺。”

“你如今是要和徹底鬧翻了不成?像皇阿瑪的那些個妃子,任性耍脾氣,玩花招了嗎?”胤祉說道。

梅格格一聽,淚已經奪眶而出,這個男人幾乎是完美,可唯一的缺點是他不夠愛她,他總是忽略她。

“還記得那日的煙花嗎?你對我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山盟海誓,當初說的話難道都是騙我的嗎?”她哭訴。

他依舊冷淡,說道:“真真假假為何總想問個清楚?你我夫妻緣分不易,何必自添煩惱?我不是你,無法體會你心裏的感受,我隻是一

個普通的阿哥,一個不完美的人而已。”

“不,你才不普通,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是這世上最美的男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可是你唯一的缺點是你不夠愛我!我是人

,我會在乎。”梅格格說著。

“別無理取鬧了,我的答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他語氣漸漸弱下來,“如果我不是皇子,我定然不會娶你,而如今你嫁給我,你是

我的福晉,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我娶了你,自然也是會娶別人。”

“所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樣話也會對別人說是嗎?”梅格格心灰意冷,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