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也不傻,他自然看得出來事實。白子畫淡淡一笑:“小骨,我沒事。”所以,他這是在間接承認事實了,對吧?
“師父,你怎麼那麼傻呢!”花千骨心中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白子畫輕輕抱住花千骨,女子清新的氣息撲到他的懷裏,懷裏的小人掩麵低頭,似是在哭,似是在笑,不過——更像是在害羞。
“小骨,我隻願你無恙,哪裏還敢求別的。”
她能原諒他,便是他此生莫大的幸福,沒有之一。
……
“師父,吃飯了!”花千骨在飯桌上喊道。
沒有呼應。
“師父。吃飯了!”
沒有呼應。
“師父,吃——”花千骨拖著長音,望向身著血色長裙的榮璃。今日的榮璃,格外美。
榮璃款款大方地走向花千骨,耳語道:“白子畫去長留大殿了。他沒告訴你?”聲音妖嬈卻不嫵媚,榮璃的長睫毛上下動了動,看上去是那麼惹人憐愛。
是啊,師父去長留大殿,怎麼沒告訴我呢……花千骨的背影有些淒涼,心中微痛。
榮璃坐在了板凳上,吃了一口米飯,輕笑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想說就說。正好,也該做個了斷了。”
“你來長留,究竟有何用意!”花千骨聲音冷冷地問。
榮璃輕蔑地哼了一聲,把筷子重重地摔掛桌上,怒斥道:“哈,原來你的真麵目竟是這般模樣!在白子畫麵前裝得乖巧可愛,白子畫不在你身邊,你就這麼對待別人嗎?!”
花千骨倒也不怒,吧唧吧唧吃得正香,冷笑道:“對啊。你隻是一個‘別人’。”
“嗬。”榮璃冷漠無情道:“沒關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既然我是個外人,那就讓我來點撥點撥你……”
她們之間的爭鬥,正式開始了。
傍晚,白子畫才姍姍歸來。“小骨,今日盡是些要事,耽誤了些許時間,莫怪。”
花千骨微微一笑,剛想把“師父,沒事”這句話說出來,腦中便響起一句:“你還有什麼資格待在他身邊!”花千骨啞口無言,沒搭理白子畫,隻是站在原地緊抿著唇。
白子畫卻以為花千骨生氣了,又解釋道:“弟子來報,今日天山掌門因病……”
“好了師父你不用再說了。”花千骨有些煩地搖了搖頭。
白子畫察覺到了花千骨的不對勁,連忙捂住她的手,擔心道:“小骨,你怎麼了?”白子畫左手伸向花千骨的額頭,手卻被一把拍開。
腦子裏又開始響起另一句話:“他對你越是擔心,你就越是不願離開。”頭嗡嗡作響,“我沒事!”花千骨吼道。
“怎麼可能沒事!”白子畫有些怒了,這丫頭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嗎?他才不在一天,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花千骨剛準備還嘴,卻被一把抱起,心驟然怦怦直跳,連忙雙手摟住白子畫的脖頸。“你……”花千骨還沒說些什麼,就暈了過去。
……
“小骨,你今日究竟做了些什麼……”白子畫望著床上臉色發白安穩睡去的花千骨,心中一絞,小聲嘀咕道。
花千骨眼角多了一顆淚,白子畫看見了,俯下身深情地吻去。貌似還不夠,白子畫望著花千骨那張精致的小臉,眼神移向她的櫻桃小嘴,一沒忍住,輕啄了一下——看上去是那麼曖|昧。
……
許多許多年後,這件事情已過去了上百年。而依舊俊俏的白子畫又衝依舊貌美的花千骨重新做了一遍這件事。
事後,花千骨俏皮地問:“師父,昨天剛做了,你不累啊?”
白子畫的眼色頓時發深,他輕眯起眼,道:“怎麼,你又害羞了?”
不得不說,自從畫骨成婚之後,白子畫真是愈來愈流'氓了。花千骨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變態。”
白子畫壓在花千骨身上,危險道:“怎麼,相公對娘子做這種事,不應該嗎?”
師父真是越來越會撩妹了~花千骨的耳根頓時發燙。
不過,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
幾日後,花千骨終於醒了過來——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她身邊正在熟睡的白子畫。不由得眉開眼笑,但想來前幾日榮璃說的話,花千骨這才收展了笑容,前幾日那些話,還曆曆在目。
師父,你這樣,以後我要是離開你了我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