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禦閉眸。
記憶的閘門被打開,一切轟隆隆的湧入他的腦海。
“我不要回去。”季禦帶著白子畫般的君臨天下,“花千骨,雖然我心疼你也是一癡情女子,但我也有自己的情。”
“情?”花千骨嗤之以鼻,“你就是情,隻是情。季禦,你不配擁有憤怒,傷心等若幹個情緒。你隻能是溫柔的,你在你的主人心中,應該是溫暖陽光的。你不是人,因此你不能渴望人類有的。季君是什麼?於你,或許重要,於別人,不過是個過客。”
季禦恍惚:“可是,我喜歡她。”
花千骨不怒反笑:“她喜歡你嗎?你如今唯一的歸宿,就是白子畫。”
“我跟你回去。”季禦垂睫,“可是,能否讓我見她最後一麵?”
花千骨冷冷道:“你說呢?”無疑否定了季禦的癡心妄想。
季禦苦笑,悠悠離開。
門關上的一刹那。
花千骨已然落淚。
她對不起季禦。
可是,不對不起他師父又該怎麼辦?
她花千骨,可以為了白子畫不惜一切代價。
正如……
她為了他成為妖神一樣。
……
季君死了。
隻有花千骨知道。
……
5日後。
白子畫緩緩睜開了墨色的眼眸。
第一眼看到的,是熟睡的女子。
白子畫輕聲笑了,卻吵醒了花千骨。
白子畫心中泛起一片漣漪。
小骨睡覺睡得向來如此小心麼?肯定,許久沒有好好睡過了吧。白子畫心疼地想。
“師父。”花千骨的聲音和臉色沒有一絲的驚訝,反而無比的平靜,她傻笑,“你又來我的夢裏啦?嘿嘿,師傅你好壞,都不讓我睡個好覺。”說著,依偎著白子畫。
白子畫險些落淚。
一個“又”字,白子畫便是感動不已,摟住了花千骨。
花千骨迷迷瞪瞪地眯起眼來望著白子畫,小臉紅撲撲的,嘴唇也嘟嘟囔囔的,格外誘人。這個時候,師父不是應該已經消失不見了嗎?以往的夢都是這樣啊。
白子畫看到她花千骨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花千骨還沒找到問題的答案,白子畫鋪天蓋地的吻便向她襲來。
四片唇瓣相貼,花千骨一顫,繼而身子一酥。
花千骨沒有一點防備,於是白子畫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牙齒,纏繞著她的唇舌。
愈吻愈深,白子畫直接扣過花千骨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唔……”花千骨推著白子畫有力的胸膛,“師父,不要……”
“嗯?”白子畫溫柔的發出一個鼻音,卻沒有停下來這個吻。
仿佛用盡畢生氣力一般,白子畫緊緊箍住她柔軟的身軀,薄顯虛弱的他漸漸有些體力不支,隻好輕輕地一帶,牢牢地將花千骨壓倒床上,怕自己身體壓壞她,便微側著身軀,用手臂壓著她。閉上眼睛頭繼續吻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隻是把她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溫暖的胸膛裏。
花千骨任由白子畫將自己放倒在床上,溫柔地融化在他的懷裏。
如果這是個夢,那她就不要醒了。
天空已經泛白,天氣已蒙蒙亮。
白子畫撐著額,無比深情地望著眼梢帶著笑的,正在熟睡中的花千骨,突然,又想去吻她。
剛剛起了這個念頭,白子畫連忙打消。
白子畫,吻了一夜了,還不夠嗎?
白子畫,你的自控力何時變的如此差了?
白子畫問自己。
可是,還是沒忍住,在她嘴邊啄了一下怎麼辦?
好吧,沒醒。
那又捏了捏女子的臉蛋怎麼辦?
沒事,還在睡。
白子畫正要再問吻上去,花千骨突然睜開了眼睛:“師父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