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地麵之上有人,有獸隻不過這些人獸都是沒有了生命的屍體罷了。如果能忍住胃中不時湧出的惡心感覺仔細點向四周看去,大概的還能看出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凡人村莊。死在地上的屍首大多已經腐爛不堪隻有一些骨架還算完整。
這些原本山村中的凡人村民有的被不知名的妖獸巨口咬死,有被利爪插死,還有的屍體被不知名的獸類吃去了半邊身子那斷裂的骨頭薦口之處露出了白薦薦的骨頭渣子,原本一條平凡的村子此時看上去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要不是眾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之中衝殺出來的修者說不定連看都能以看下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這樣的情景也許隻有上古人祖的這一句話說出了此情此景。盡管侯曉軒和眾人都很想在此感慨一番卻說不出來任何的一句話。
人妖殊途,人族與妖族這兩大種族相互之間共存了整個混亂大陸的生命史,在這麼漫長的曆史長河之中人族與妖族也不知道發什麼了多少次大戰小役。隻是在這部人妖相鬥的曆史的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具體血腥的過程卻沒有人答得出來了。也許隻有見過眼前景象的人才能知道從推測中知道少許吧。
“能不能告訴我,地上這些人有沒有錯?是什麼讓他們這樣便終結了生命?”
似乎是知道了身後來到的人是誰,侯曉軒沒有回頭隻是背著身子輕輕的問了一句,語氣平淡得讓人以為是談漠但是淩一卻讀懂了。
“其實地上的野獸妖獸也沒有錯!”
“是呀,地上躺著的人和獸都沒有錯那這樣的情景究竟是誰的錯呢?”
麵對這一句從淩一身後秦凡口中說出來的話,淩一沒有再回答他身後的眾人也沒有回答。此時大家的心緒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頭來不明白侯曉軒話中的意思。
淩一看著地上的累累白骨想到了寧海城奴隸所中的日子還有在那種生死不由已之前的日子。
在那之前他是一個興峪國中一個小小的城主,手下也有近百的城衛軍,盡管在二階的人當中他算不得是最強。可是如果不是那個路過的四階巔峰的高手奸殺了他最愛的妻子,最後的拚命出手隻是落得了一個階下囚的地步。如果當時的他也有四階巔峰的實力他最後也不會淪落到成為奴隸生死不由己還要失去自己最愛的妻子。曾經有人說這種情況要怪就怪你不夠強,可是在包括這混亂界在內的無數大大小小的世界當中真的有最強的人嗎?
剛剛來到妖王大陸眾人沒有想到一下到妖王大陸的這一邊便來到了這麼的一條村莊。在這條平凡的村莊地上躺著的屍骨曾經都是妖王大陸中最為平凡的人。他們之中有農民,有獵人,人小商人;有老人,有小孩,有女的有男的。隻是當他們都躺在了地上的時候他們便隻有一個屍骸的統稱了。
“我們走吧,找個有人的地方問一下,我就不信一個大陸上百億的人全部都死完了。”
聽到侯曉軒那因為某種情緒而變得有點低沉而又堅定的聲音。眾人這才想起來到妖王大陸的目的。於是一個個連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雜物什麼的跟了上去。隻是那衣物上不經意間沾上去的暗紅的血跡卻牢牢的沾在了衣物的上麵,如同夕陽時西邊那火燒雲一般耀眼而不願下落。
修行之難難在開竅,所以除了百裏挑一的人中精英天造之才之外,混亂界中無論是哪一個大陸最多的人都是凡人,哪怕是西源城中的八千精英城衛軍中能夠千人挑萬人選的地方,幾十年來這八千人經過每月一次的優勝劣汰也隻是找到了不到一千人的修者。除了這不到千人的修者之外其它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凡人中的武者,雖然有個別身強力壯的人能力挑千斤健步如飛的未開竅武者但最多也就隻能和一階的人過上幾招罷了。
沒有開竅便不能修行,凡人的一身武學的進步如果最後沒能開竅在二三十歲便算是到盡頭了。
跟著山間的羊腸小道走了幾天,侯曉軒和眾人在一路之上經過的小山村看到的似乎隻有屍體,數百裏的路程之中不要說一個活人就連一隻活著的野獸都沒有一個,這一帶那濃厚的血腥氣味讓飛鳥都不願意經過。
不過就在大家都在為這種赤地千裏的空難默然的時候他們在路過一座高山時在山壁之上看見了一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