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派裏一個年輕的男子背負一劍從容邁步而出。平靜的臉上隱隱可見其中的笑意,也許這便是年輕人對於天下大變的最好態度。
靈山的一間破廟裏,一個雙目炯炯有神的僧人披著一件破舊的僧衣走出了那座呆了六十多年的廟宇。即使淡定如僧人在這一次的入世浪潮之中也超脫不了。
因為亂刀剪的消失,混亂界中一時之間數以千萬計的大小宗派、家族、皇室散修之中走出了太多的人。他們有的白發滄滄,有的氣宇不凡還有的平凡不奇。隻是這些人之中無一弱者,最差的都有三階巔峰的境界,更有的甚至已經摸到了六階的那一層隔膜。
無論他們實力如何這些人每一個都有著這樣的一個目標:入世修行奪得那大世之中即將出現的大氣運。
就在這些人行走在各處連天大戰,爭名奪利之際印證自身修行之道的時候,曾經羊口山山腳之下的地下深處。
侯曉軒光著的健碩身子憑空出現了。
這裏是曾經羊口山的山底之下,剛從亂刀剪空間中的火行之地出來侯曉軒便出現在了這裏。因為在烈火之中修行了十二年之久,現在已經三十二歲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再也不複原來的青春年少。長長的亂發披在肩膀和麵孔之上遮住了他那冷漠的目光。
赤裸著的身子感受到大地深處那強大到足以壓死三階強者的壓力時,侯曉軒目光瞬間便平靜得有如冷漠。沒有說話也無法說話,於是他握了握結實的拳頭感受了一下體內蠢蠢欲動的破天印和洶湧而動的靈力然後極為堅定的向著上方的泥土打出了達到四階之後的第一拳。
隨著這一拳的擊出,《器功》的匹配戰技“焚天”也出現了。
一拳打出從破天印中的湧出的大量靈氣很快便能過經脈出現在了侯曉軒右手的拳頭之上燃燒而起,熾烈的紅色火焰如同滅世之火般衝向侯軒上方的泥土之中。
沒有什麼豪情壯語,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有的隻是最堅定而又直接的行動。
紅色的烈焰如同跳動著的花朵一般盛開在地下深處,無聲無息之間數丈之厚的泥土化為了岩漿,然而卻使如此這個拳頭沒有停下哪怕一頓。在這個拳頭之前岩漿很快便被擊散出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坑洞。
方圓數千丈的大地在這侯曉軒這一拳之下也跳動了起來,麵對這一個霸氣無比而又烈火衝天的拳頭,似乎沒有什麼能擋得住這破開天地的信念一拳。
就在侯曉軒在地下深處發出第一拳的時候,他頭上上方地麵之上一個背負長劍坐在這裏足有近五個月之久的華服男子睜開了他那雙閉上了十多天的眼睛。之所以閉著眼睛不是因為陽光過於猛烈也不是因為世間太過黑暗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睜開雙眼。
但是在這一刻他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戰意滔天的眼睛。在這雙眼睛的裏麵看不到一絲的感情有的隻是戰意有的隻是瘋狂。
似是感覺到了那衝天的戰意又似是感到了一點別的異常情況,這個華服男子的對麵草地之上一個看上去約三十來歲的女子也轉動了一下她那張好看的臉龐看了過去。
“來了”
感受到地下深處傳來的居然震動,不約而同的兩人說了這麼的一句話然後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