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倉田國現在的倉國洲中時不時都能在城池的大街上看到一隊隊身穿興峪國軍裝的士兵從大街上大步走過。
作為被興峪國侵占的第十八個周邊國家,倉田國的國土麵積很明顯要比藍國還要小上少許,但是因為地理位置偏向於東北荒原的原因這裏的人口隻有藍國的一半不到。
貧瘠的國土少量的人口讓他們整個國家的凡人開竅也要難上許多,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整個倉田國的所有本地修者還不到千人,千人的修者和不到三十萬的軍隊數量這樣的實力在興峪國百萬鐵騎的踐踏之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倉田國便隻好易主為倉田洲了。
荒涼的倉田洲東部地帶有著一片廣闊的荒原,在這一大片的荒原再往東麵便是另一個還沒有被興峪國所攻占的三山國。兩國相對興峪國的數萬大軍一直在此地紮營以求在適當的時機可以再度開戰立下顯赫戰功。
在這一片隻有低矮草叢的荒原之上,一個簡陋的完全由木頭做成的門樓矗立在興峪國數萬大軍的軍營之前。在這個高大的門樓之後便是一個營地,若大一個營地之上足有上萬頂的賬篷錯落有致的坐落在草地之上,一隊隊精神抖擻的興峪士兵從賬篷的中間穿行而過正在巡查軍營的安全。
在這一片層層疊疊的賬篷之中有一個相對要大上一點的賬篷中,一個相貌陰險個子高瘦的人和六個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木桌邊上。這個身穿興峪國將軍軍裝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高瘦男子手握一稈銀色長槍,隻是簡簡單單的坐在那裏這個高瘦男子的身邊就有一種陰冷得想讓人遠離的感覺。
“呈將軍,這一次的計劃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在這個高瘦的男子的對麵一個千夫長模樣的中年男子想了想之後對著高瘦男子如此說道。他們之所以聚在這一個賬篷中便是因為一件要商量一件事情,然而這一件事情實在太過重大了盡管有這個呈將軍的保證可是場中的六個千夫長都感到沒有任何的信心。
“我們有三萬精英大軍還有兩百修者再配合上那一個大陣我就不信他一個五階初期的家夥能逃脫的了。”
“可是他一定會來嗎?”
麵對這一個最為關鍵又是最難以回答的提問,呈將軍陰險的臉上無聲笑了幾下並沒有回答,但是在場的六位千夫長在看到對方的表情之後卻再也沒有提問便走了出去了。相處幾年的時間幾人早已經知道對方這樣的表情隻有在想到某種極為有趣的而且極為肯定的事情時才會出現。能看到這樣的表情眾人便知道他們所恐懼的事情應該不會太久了。
看到走了出去的六個手下呈將軍背負雙手也走了出去。穿過層層的賬篷之後這個明顯已經達到了五階境界的呈將軍卻並沒有空中邁步而是行走在地麵之上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離軍營數裏之外的一座小山坡前。
這是一座高不過三十丈的荒涼小山坡,山上除了幾棵兩三丈高的樹木之外便隻有人高的草叢和一個剛搭建並沒有多久的木架子。
看到下方一步步走了過來的那個陰險男子,木架之上被一根長槍釘過心髒的淩一輕輕的睜開了浮腫的雙眼抬起了頭來。似乎是這一個動作牽扯到了胸口之處的長槍在這一刻長槍中所帶來的痛苦讓淩一那張原本英俊的臉扯到了幾下露出了口中幾顆斷裂了的牙齒和道道傷口。
“小子,被掛在這裏感覺怎樣呀?”
聽到呈將軍的這一句話,淩一再次抬起了他那張因為重傷過度而憔悴不堪的麵孔。盡管在數天之前他以為自己能夠殺得了眼前這個家夥可是世界總是那麼的不如意,荒原上的一戰盡管已經滅殺了對方的近萬部下卻並沒有殺得了這個家夥。淩一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張開嘴巴朝下吐了一口還帶著少許血水的口水,然而因為受傷太重的原因這一口用了他全身力氣吐出來的口水不但沒能飛到了底下那個人的臉上反而拉動了身上的傷口引得一陣疼痛傳來幾欲讓他昏了過去。
“等過了這幾天我就會親手將你送下去和你妻子團聚的了,要不是你殺了我近萬的手下我還可能考慮給你一個痛快,誰知道你這個家夥這麼的不懂事以為這二十多年來達到了四階就能殺得了我。難道你真的以為混亂界中隻有你淩一一個人在進階嗎?”
說完這一段話之後呈將軍轉身便走了回軍營之中而淩一疲倦的雙眼中卻再現了一絲絲的亮光。對方跑過來說這一番話的目的他不知道,但是既然這一次對方並沒有讓自己死去那麼便說明自己對於這個仇敵來說還有著利用的價值,隻是這樣的利用他卻再也沒法逃離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