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後,全身浴血奮戰而回的侯曉軒剛一回到大秦洲便在小胖那怒火的眼神之中閉關了起來。
沙漠中的那一戰沒有多少人知道最後的結果。但是這其中當然不包括侯曉軒本人,在這一戰之中他幾乎已經用上了自身所有絕學最終也未能將對方斬殺在手中。
滄海劍派的招式極為簡單而犀利,在安昱的手中他那一把細長鐵劍可怕得就如同侯曉軒手中的破天印一樣,簡簡單單的一劍劃過便能切割空間讓人無法步移。失去步移的戰鬥便隻有近身作戰,近身作戰的侯曉軒哪怕經過了煆體之境幾十年的肉體也擋不住對方的數千道鋒利劍意。
然而,如果僅僅隻是這樣侯曉軒還不會在意。他在意的是對方那一身不屈的劍意,這個安昱無論身上受傷多重他的眼神一直都如他的劍一樣平靜而倔強永不低頭。這樣的劍厲害這樣的人更厲害,隻是雙方畢竟不是什麼宿敵所以當兩人戰鬥了近大半個月重傷之後還未能分出勝負便以平手相讓了。
交戰結束之後侯曉軒回到了大秦洲中而安昱也不知所蹤了。
密室當中渾身血痕的侯曉軒將《治》字決運行到了極致。在《治》字決那驚人的治愈能力之下他體內的骨肉傷痕正在快速的治愈著,當一個修者的傷已經傷到了本源之後他的不滅之身也到了危急的關頭,如果不用《治》字決單單靠閉關和丹藥治傷侯曉軒的身體沒個三年五年根本不可能治得好。
血液在體內不斷的運動,靈力也在遊走。然而侯曉軒的麵上卻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在他的感應之中一道道細小而堅韌的劍意即使經過幾天的時間之後依然留在了他的體內不斷的刺傷著他的經脈和肉體,即使是在《治》字決的幫助之下侯曉軒也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才把用靈力把那數百道滄海劍意包裹逼出體外治好體內的傷。
傷勢剛好侯曉軒便走出陸家大院和小胖打了個招呼後自己再一次去了保華城中選擇一些建造大陣的材料。
走進富源閣的店麵侯曉軒還沒有開口店裏便走出了一個老頭,正是這間富源閣三級分店的大掌櫃。
這個富源閣的老頭掌櫃曾經也算是一個能人,但是可惜的是因早年間犯了一個錯誤便被人從藍國的三級總店上發配到了保華城這樣的小城池之中來當了個三級分店大掌櫃。不過相比起他早年的那些經曆他後來的人生過得還算不錯,保華城雖然說是個小地方但是繁榮的程度卻不低。
在這裏做了七八年之後富源閣的上麵居然來了調令願意讓他再回到三級總店當個副掌櫃,不過那時的他已經快六十了一家幾口人都選擇了在保華城中定居。這樣一來這個老頭卻是卻不願意往外走,便一直在這裏做了下來現在都快七十歲還精明能幹得很。
“哎喲我道是哪位貴客來了呢,原來是侯洲主呀,快來裏麵坐,小六上茶。”
看到侯曉軒迎麵走來這個頭發發白的老頭眼中滿是笑意,別人他可能不知道侯曉軒這個洲主的真正身份但是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當年侯曉軒剛剛接手保華城的時候他可是代表富源閣去了一次陸家大院,見過了這個這麼多年過後連樣子都沒有變過的年輕人。盡管知道對方是一個修者法術高強幾乎是長生不老的神仙中人但這個老頭的表現也不落下風言談舉止之間很是得體,他可是知道麵對這樣的人不能弱了背後那一位大老板的名頭。
“十年不見掌櫃還依然還是那麼的精神抖擻呀,我原來還以為見不到你這個故人了呢。之前不是聽說你要往上麵調了嗎?”
“高處不勝寒呀!”
聽著這個老頭的歎息侯曉軒感到很是好笑,不過他的臉皮早已經在長久的冷漠之中僵硬化的了,即使有上那麼的幾絲笑意臉上卻仍然平靜無比。對於這種用處不大但又不能搞壞了關係的人侯曉軒的一向態度便是如此不鹹不淡恰到好處。
他可不相信這樣的凡人掌櫃能真正的入得了富源閣背後的高層,不過幾十年的掌櫃當下來這個老頭也的確有上了幾分本事,在這十幾年裏大秦洲中來來往往跟他做過生意的人他基本上都沒有忘記。兩人之間說說笑笑一些二三十年前的小事情他也能隨口便來,這不得不讓侯曉軒也為之側目。
麵上眼神神色不變但是心中卻隱隱的對這個老頭有起了一絲戒心,有些人盡管本身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當是當他們處於某一個特殊的位置之時卻也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