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其實我也不知道怎樣回答你這一個問題,在我的意識之中從來沒有過關於這方麵的思考我也沒聽過有人問過我這樣的問題。他們從來都是那麼的直接一見到我便說要看三身輪回要明了自己的過去再在和未來然後離開這裏去繼續生活。”
“如果說他們的命運是被人寫定了的那麼是誰寫定了這一切?”
自問自答中的迷蒙人影似是陷入了某一種自相矛盾的思考之中,這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想法剛一出現便占據了他所有的腦海讓他陷入了這樣的喃喃之中。
看著這個如同思考者一般的迷蒙身影億侯曉軒就在地坐了下來細細的打量進了周邊的一切。
高大的牆壁之上一副副奇異的畫像引起了他的注意,從身前到身後一共四十九副的畫像每一副都畫了一個正在修行的人,然而這些正在修行的人並不知道在他們的頭上有著一雙淡漠的眼前正在注視著自己。那一雙在每一副圖形之中都存在著的雙眼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除了淡漠便隻能用空洞來形容。
然而就在侯曉軒為這些圖畫迷惑不解的時候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陰暗的牆角當中一塊小小的玉簡靜靜的掛在那裏。它的樣子與現在混亂界中通行的玉簡略有不同,樸素的外表更接近於上古時期的玉簡外形。一縷縷屬於時光的古舊氣息在它的身上已經成為了侯曉軒所在注意的理由。
走過數丈的距離侯曉軒伸過手去拿起了這一塊玉簡眉頭一皺靈識正在進入玉簡之中查看時不知道是想到了點什麼回頭看了一看。
一幕幕神界記憶中的的場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父親,在我們的下麵真的有人嗎?”
“是呀,我們是神在我們這個世界的下麵還有著無數的凡人.....”
稚嫩的聲音好奇的疑問,看著那一張曾經的笑臉侯曉軒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玉簡。
這一幕發生在侯曉軒童年時候的畫麵幾乎連他自己都要快要記憶了,隻是這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再次出現在眼前時他卻想起了一個個的細節。小孩時的不懂事父親侯澤從來都是那麼的耐心,哪怕那時的侯曉軒問了再幼稚的問題侯澤也會很是詳細的回答,隻是這樣的場景當他長大了之後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了。
很快這一幕過去了,然後更多的畫麵隨之而來侯曉軒看著那些自己當年生活中的畫麵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內心防禦。兩行眼淚第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龐之上。
真的是回不到過去了,因為這個原因侯曉軒每天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哪怕他再想念那遠在神界中的父母和還不知道身處何方的大哥大姐時他也沒有動容過。然而在這一刻他忽然放下了所有的冰冷和淡漠大哭了起來。
“.....你說帶我去神穀玩的喲,什麼時候去呀?”
“呀這個可能沒那麼快耶,父親不讓我去那裏要不我們去點別的地方行不行?”
“不行,不行,你不帶我去我要...我要咬你。”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侯曉軒抬起流淚的麵孔看了看那一個美麗得有點過份的女子臉上不由得征住了。低下頭來侯曉軒的目光在左手的手背景上看了一眼一個並不存在的牙印仿佛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哪怕是過了兩萬多年他依然很清晰的記得就是在那一天香香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不過當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沉睡了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被她咬過了哪怕他真的很想她起來咬上一口。
“香香!”
似是觸動了侯曉軒內心最深處的一根底線侯曉軒不由得抬起了頭來。
於 沒有人能夠在他的麵前說他的不對,哪怕在那一件事情之上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但是,當香香再也不能醒來之後他便認為所有的錯都是自己的錯,哪怕沒有錯也是錯。
那一股壓抑了他兩萬多年的內疚讓侯曉軒從一個可愛的天真神子變成了一個整天冷漠的家夥。
如果不是那家傳的《逆生亂天決》,據說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如果說不是萬界之亂的出現,會有讓自己家人隕落的危險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那個墓地一步的。
“我明白了,原來所謂的命運是這樣的。”
畫麵消失那一道迷蒙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侯曉軒的眼前,隻是此時的他卻不再是原本的虛影而是凝實為了一個白發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