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你怎麼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怎麼娶了馮韻蕘?我們剛一離婚,鋪天蓋地都是你結婚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你在捅我的心!很痛的,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你知道了,還會這麼對我嗎?”
“對不起。”
這些話他第一次聽到,全身就像被布滿荊棘的藤蔓纏住了,掙不脫,逃不得。
這些都是他種下的果……
“你!王八蛋!”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房間裏的那張大床才終於歸於平靜。
就在傅彥彧想要有所動作前,電話鈴聲在房間裏急促地響起。
傅彥彧伏在雲傾身上,頸部青筋畢露,因退出的動作,身體克製,手指緊握成拳。在男人退出身體的一刹那,冷空氣襲來,雲傾眼睛閉著,哼了哼表示不滿。
傅彥彧拿過一邊的浴巾卷在腰間,走到客廳,從雲傾的包裏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上是鋼琴老師,傅彥彧猶豫片刻,就接通電話。
“喂,是雲揚的媽媽嗎?”
“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愣了愣,沒想到會是一個男人接通的電話,停頓片刻,看了眼身旁仰著小腦袋,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小家夥,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們快到下班時間了,雲揚小朋友現在還在琴室,您什麼時候過來接他呢?”
傅彥彧回頭看了眼臥室床上那抹熟睡的身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舒暢,“地址在哪?稍後我會讓人去接。”
記下地址,傅彥彧就打電話給張繼,讓他去接那鬼靈精怪地小家夥。
若是放在平時,他肯定會親自去接送小家夥,可是,今天雲傾在這裏,想到她剛才凶猛的樣子,他笑了笑,今晚可不能讓她一個人睡在房間。
放下手機,眼角餘光瞥見沙發上自己隨手丟在一旁的攝像機。
當時從房間裏抱出小丫頭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櫃台上的攝像機,這才不放心地將房間搜尋一遍,帶走了所有小丫頭的東西,至於其他的,他就不管了。
猶豫片刻,傅彥彧拿過茶幾上的煙,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輕吞一口,看著徐徐升起的煙霧,視線盯著那黑色的一團攝像機。
男人表情嚴肅,待一支煙抽完,將煙蒂放進煙灰缸,這才伸手拿過一邊沙發上的攝像機。
傅彥彧手指微調,打開攝像記錄。
片刻後,畫麵中出現的畫麵,讓他心下怒火中燒,隻覺得自己剛才下手太輕了!送什麼警察局,直接將他丟到中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能解氣!
這麼多文件,傅彥彧一一打開,除了最開始的一個,其他的全部都是一個男人和多個女人的****視頻。
傅彥彧沒有興趣看,將關於雲傾的視頻刪除,這才將攝像機丟到一旁,走回臥室。
張繼以為今晚占據天時地利的傅總肯定不會有空閑管他,和警察局交涉完,就早早地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摸到最近的酒吧去解悶。
熟料喝到一半,剛好有一個自己看得上眼的美女過來搭訕,就被傅總一個電話給徹底攪黃了。
和身邊的美女說著抱歉,貼麵吻了吻,又付了酒錢,這才起身離開。
張繼開著跑車,“轟轟——”地一路高歌開到傅彥彧說給的地址。
聽到大哥說讓他去接一個人,他隻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來了江城,細細一問,才知道是雲傾的兒子。
什麼?
雲傾的兒子?
半降的車窗刮進來的冷風終於將張繼的頭腦吹醒了,他一時驚嚇,一時擔心,手指緊握著方向盤,心中猜疑不斷。
雲傾有了兒子?
誰的兒子?
大哥的兒子?
怎麼來江城這麼久,都沒有遇見過?
想到自己接下來就要見到這個神秘的小人物,張繼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激動。他心裏想著最近雲傾的言行舉止,尤其是麵對老大是躲避的眼神,分明是餘情未了,應該不可能和別的男人生兒子吧……
他心裏激動又擔憂,也不知道大哥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難道,這個孩子是大哥的兒子?所以,大哥才會這麼淡定?
一路拉轟地抵達目的地,張繼推開車門走下車,找到具體的房間號,敲響房門。
敲門聲響了兩聲,房間就從裏麵被打開。
一個漂亮年輕的小姑娘站在門邊,以為是電話裏要來接雲揚小朋友的男士,臉上先是溫和一笑,待看見房門前站著一身酒氣的男人,一雙柳葉眉“嗖”地皺了起來。
“請問,雲揚小朋友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