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吃,一塊……”雲傾將蛋糕盒中最後一塊捏起來,抬頭問身旁的男人。
傅彥彧垂眸看了眼奶油上的草莓,視線轉到小丫頭臉上,在她驚訝的目光下,一口咬走了蛋糕。
傅彥彧手臂微微用力,就將她禁錮在懷中。
“天快黑了,我們早點回去吧。”小家戶還在家裏等著呢。
傅彥彧微闔著雙眼,敷衍地恩了聲,手臂用力,雲傾一個不防,直接趴在了他的懷中。
“快起來吧,陽陽還在家裏等著呢。”
雲傾下頷擱在男人的胸前,抬頭看著他疲憊的容顏,看見他眼睛下淡淡的青黛,又見他眉頭緊蹙,有些心疼地伸手在他的太陽穴上小心地按了起來。
以前在旗化傳媒練形體課的時候,和瑜伽師傅學過幾招簡單的指壓按摩,隻是最近幾年,沒有再用過,手指按在他的額間多了些生疏。
雲傾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醒來,周圍已經漆黑下來,她伸手去摸手機,淡藍的熒幕光線打在臉上讓她不適應地眯了眯眼,已經是晚上7點了。
想到小家夥還在家裏等著,雲傾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腰間卻被男人的大手箍住。
“做什麼?”
傅彥彧將雲傾又朝懷中攬了攬,深色倦怠,嗓音黯啞地問著。
窗外有燈火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昏黃的燈光讓山莊更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幻影,這個時候,即便起來,開車回去也不安全。
那隻禁錮在腰間的大手仿佛察覺到手下身體的放鬆,臂膀間的力道微微放鬆,漸漸地,大手挑起睡衣下擺,一路向上探尋。
睡覺也不老實!
她感覺男人將自己抱了起來,溫熱的水流從肩膀滑下,片刻後又回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星期三,因為是老爺子的壽辰,雲傾頂著向經理陰陽怪氣地詢問,請了一天的事假。
細細想來,最近五年,她好像從未在工作時間請過這麼長的假,最近一個月請的假都有過去一年的多,雲傾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也就沒有在意向美佳的譏諷。
將請假單交給人事經理,雲傾想到自己過去五年的工作生活,儼然就像一隻拉緊了弦的陀螺,為了生活的正常進行,她隻能馬不停蹄地工作。
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換過幾份工作,可是,她的銷售能力卻是有目共睹的。以前一個月可以賣出五套別墅的成績,再加上後來在生活上的節儉,讓她有了小小的積蓄,也因此,她能夠將陽陽送到了本市最好的幼稚園,否則一學期10萬的學費,哪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薪家庭能夠負擔得起的。
對比如今的自己,她心裏清楚,因為傅彥彧的出現,那壓在身上的擔子無形之中被卸了下來。
賈富還有幾天才能出院,雲傾手頭除了正在籌備階段的兩個項目,最近的工作任務並不多,她便早早地下了班。
自從周末那次失言,小家夥便生了氣,兩三天都不怎麼搭理她了。
雲傾便去商場買了一套樂高海盜船的玩具套裝,想要借此哄好小家夥。
打車到了幼稚園,她將玩具套裝拿下來,和眾多家長一起站在校門口等著小家夥放學出來。
“雲揚,你媽咪耶!”小胖子吳明軒眼尖地看見校門口的雲傾,趕緊拽著陽陽的胳膊,興奮地一張小臉都紅了。
自從上次雲揚答應自己追求他媽咪開始,吳明軒小朋友每天都會在書包裏背上各種零食。有一次早上起床晚了,忘記往書包裏塞零食,結果雲揚當天就反悔了,居然不再支持他的表白行動。他懺悔了一下午,雲揚才終於鬆了口,隻是讓他每天中午都要給他買根冰激淩才行!
現在見到漂亮阿姨,感覺前路無阻的吳明軒小朋友,瞬間鬥誌昂揚,看著熙校門處的漂亮阿姨,心裏盤算著待會兒表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