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皺了皺眉,心裏冒出一個詞——“陰魂不散”,淡漠地看了眼她和她身邊的年輕人,便走出了電梯。
“喂!你站住!”
被徹底無視,單亞楠頓覺顏麵盡失。尤其是身旁還站著今天約會的男人,雖然男士不知道她和雲傾認識,她卻有種自己被人甩了臉的羞愧感,看見雲傾要走,她一跺腳,氣惱地轉身就要抓住雲傾的胳膊。
她倒是要問問這女人,怎麼還不滾出江城?怎麼還在她眼皮子底下轉悠?難道傅老爺子昨天都沒有生氣?沒有將她趕走嗎?
會舞蹈的人,不僅天生身姿柔軟,更重要的是,他們有著超強的第六感和平衡能力。
感覺到身後有人襲來,雲傾腳步一晃,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單亞楠的拉扯,倒是她一個腳步不穩,摔了個狗啃屎。
身邊的男士看著這幅架勢,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搞不清楚自己的女伴在做什麼,不是來開房的嗎?她現在這樣趴在地上,裙擺都飛了起來,露出那性感的蕾絲底褲,他看著一張臉都紅了。
“還不來扶我!”單亞楠被摔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被眾人圍觀,她氣惱地伸手扯了扯裙擺,朝一旁呆愣的男士怒吼著。
男士這才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一看周圍有人饒有興趣地看著,聽到單亞楠的叫聲,他趕緊快走一步,架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順手拍著女人挺翹的臀,揉了揉。
單亞楠被他這一擠,哼了聲,倒是沒有忘記自己心裏的正事兒。
她回過神來,看著已經走到一邊打電話的雲傾,一把甩開黏在身上的男人,踩著十二公分的恨天高‘蹭蹭蹭’地帶著滿身怒火就朝雲傾的背影走過去。
電話裏,傅彥彧問:“到了?”
“嗯,”雲傾準備說‘你下來拿一下。’
“啊!”電話摔到了一旁,防不勝防,眼看著自己就要和地麵來一個親密接觸,雲傾緊張地閉上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倒是撲進了一個灑著香水味的胸膛。
雲傾睜開眼,看見眼前的顧流笙,她呆呆地說了聲“你好。”
待看見顧流笙一挑眉,她這才覺醒到兩人靠的太近,她還被他夾著胳膊,抱在懷裏。雲傾紅著臉,借著顧流笙的支撐站起身來。
“喲!你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彥彧哥哥知道嗎?”
單亞楠嘴角一勾,譏諷地笑出聲,仿佛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她目光從顧流笙身上劃過,再次看向雲傾時,眼睛裏都充滿了嫉妒和不甘心。
這個女人不過就是年輕一點,憑什麼出現在她身邊的都是這麼優秀的男人?
若不是前天晚上從賈夫人那裏得知他兒子也喜歡這女人,她才不會因為好奇起了個大早床陪賈夫人去醫院,結果人沒見著,倒是從監控錄像中看到了那年輕的男人,年輕帥氣,雖然比眼前這人差了點,可是放在人群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相貌。
至於眼前這個男人是做什麼的,單亞楠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不簡單,穿衣打扮和那通身的貴族氣質都彰顯著他的好出生。
“狐狸精!”暗咒一聲。
“有沒有摔到哪裏?”顧流笙握住雲傾的胳膊肘,低頭看向她的膝蓋。
“沒事。”
雲傾收回手臂,微笑著說謝謝,如果不是顧流笙出現,她可能就不是腿扭了這麼簡單。
好不容易快好的腿,現在舊傷加新傷,最近這段時間,車恐怕也是不能開了。
顧流笙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微微上揚,一雙眼睛幽沉深邃,他看著眼前的女人,低眉斂目,就是買有看著自己,看著她站在身邊,他心裏也是舒暢的。
“哼!你別以為彥彧哥哥不知道!我現在就拍照片發給他!”看著眼前兩人你儂我儂,情深深雨蒙蒙的樣子,單亞楠靈機一動,拿出手機,對著兩人‘哢嚓哢嚓’拍了幾張。
被這樣的聲音驚醒,雲傾不是害怕傅彥彧知道,她討厭被人拿著照片威脅,一如五年前。她跛著腳走過去,伸手就要去搶。
這個時候,單亞楠已經有了防備,手臂一揚就躲開了,她穿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看著站在眼前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女人,見她跛著腿,嘴角邪惡一笑,抬起腳跟就要踩上去。
顧流笙是什麼人,怎麼容許這瘋子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瞬間就收不住本性了,一手握住雲傾的肩膀,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裏,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踹向單亞楠的小腿腕。
“啊——”
陣痛傳來,單亞楠倒在地上,雖然姿勢沒有剛才難看,可是腿彎上的痛仿佛是從骨子裏傳來一般,瞬間就逼出了她的眼淚。
“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對女人動手!”單亞楠坐在地上,一手按壓著腿彎,抬頭怒視著顧流笙,對上男人狠戾的目光,下意識地抖了抖。
傅彥彧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正好麵對眼前這一幕。
他快步朝這邊走來,單亞楠麵對著電梯口,一眼就看見了傅彥彧,以為他是來救自己的,瞬間眼淚就吧嗒吧嗒地落下來,可憐兮兮地叫著傅彥彧的名字:“彥彧哥哥,彥彧哥哥,你看他們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