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憶,你的背後到底有多少故事?
你的相思,你的淚水,你的絕望和你所經曆的一切,到底……是為了誰?
千憶煩悶的抬起頭,看到楊花漫漫的飛舞,撒滿天際,毫無目的的飄向遠方,一如她此時的思緒…………
“小姐!小姐!王爺給您請的練劍的師傅來了!”雨茜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喔?在哪裏?”千憶看著剛從院外急急跑進來的她。
雨茜指著院外。
千憶看向藥園圓形的院門,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青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裏,一襲青衣避目,手中抱著一柄長劍,她的容貌並不顯老態,隻是有些憔悴,右邊的頭發披下來一縱劉海,遮住了小半邊臉,風吹動過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裏有一條疤痕……
她並不言語,隻是用眼角打量著千憶。
千憶走過來,向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拜師禮,“學生千涵拜見師傅,還望師傅多多教誨!”
她神色倨傲,倚著門邊的牆,口內懶懶的說,“你便是平羌王的女兒?長得這般嬌生貴氣,你要我好好教誨你,到時候可不要哭著找你父親。”
千憶微微一笑,向她一抱拳,“師傅放心,千憶不怕吃苦。”
“嗯!”她滿意的點點頭,立起身,“練劍自然是要吃苦的,你有心裏有準備便好!“
”說說,你為什麼要學劍?“她斜眼睨著千憶。
“為了成為像師傅一樣的俠女!”千憶充滿激情的喊道。
“倒是很會拍馬屁!”青衣女子揚了她一眼,抱著劍轉過身去。
“在下渭水派掌門青練,從此以後,你便是渭水派的弟子了!明日辰時到挹武堂來!”她拋下一句話,便翩然離去。
原來是渭水派的掌門人,怪不得如此倨傲,她肯抽身出來教自己習武,看來李祗的麵子也真不小!
聽聞渭水派隻收女弟子,且在江湖中小有聲望,是女子習武再合適不過的選擇。
千憶看著青練瀟灑離去的背影,心情大好,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頭戴鬥笠,手持一把長劍,衣袂飄飄,仗劍江湖的樣子……
從今兒起,咱也開始浩浩蕩蕩的成為俠女拉!
雨茜端著一杯剛衝好的清茶,走到千憶身邊,看著她一臉的怪笑,忙問道:“小姐,你怎麼拉?“
千憶看了看她,收起笑容,幹咳了幾聲,擺手道,”沒事沒事!“
雨茜將茶遞過去,望了一眼青練離去的方向說,“小姐,剛才嚇了我一跳,她臉上好駭人的一條疤!“說著,用手撫了撫臉頰,好像那疤是長在了她的臉上。
千憶飲了口茶,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這叫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更何況人家是掌門!”
“喔!”雨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小姐,打今兒起,奴婢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這是怎麼說的?”千憶驚訝道,難道她連偶爾的個人空間也要被剝奪掉嗎?
雨茜一臉慎重的回答道,“今兒我聽出去采辦東西的李媽媽說,最近京裏可有些不太平,不知從哪裏來的許多算命的,在京城到處亂轉,聽說還有幾家官家小姐半夜被截走又給送回來的怪事呢!雖然那些小姐人都沒什麼事,可這聽起來也怪嚇人的!奴婢們往後可得緊跟著小姐你!”
千憶用手撐著額頭,背過臉去,一副苦瓜相,一個人無論幹什麼都有另一個人跟著,這叫什麼事兒啊!
不過,好像李祗前幾天也提到過京邑最近冒出許多來曆不明的相士,要她小心些。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那些圖謀之人的手段,那麼幕後主使有會是誰呢?若是要幹什麼事,有何必做的如此明顯?
“那些相士來曆不明,官府也不查麼?”千憶抬頭問雨茜。
“怎麼不查?隻是官府一查他們都是有戶籍的流民,徙居來此,也無可奈何!”雨茜撅著嘴,好像那些相士就是所有危險的源頭,恨不得官府二話不說把他們都抓進牢裏去,如此京邑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