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已經醒了,見米夜走了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但片刻又被她掩飾下了,氣呼呼地說:“大當家,埃裏森跑了,弄得我沒辦法交差,您是不是要負起一部分責任呐?”
米夜見她終於可以頂嘴了,心裏一陣高興,對她的愧疚無以言表,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將她抱在懷裏,說,不用擔心,有我在。
可是,現在卻不行。
她現在是童佳,她的記憶裏並沒有自己。
所以隻能忍著,不敢將自己對她感情的轉變表現的太過明顯。
他輕輕一笑,好整以暇道:“童小姐想讓我怎麼負責,以身相許?”
童小姐撫額,這貨腦子裏的廢料怎麼這麼多,她都這樣了他還這樣。
“既然總裁先生這麼說了,本小姐自是不介意,不過你必須是偏房!”
“正房之位給誰了,我看看他毛長全了沒有。”米夜冷眼一瞪,威脅感十足。
童小姐沒在意他的眼神,繼續邪笑,“依我看,毛沒長全的是您。”
米夜臉一黑,突然起身,欺近她,長臂伸向了她。
童小姐被他嚇了一跳,本能的護住了胸前,“本小姐現在還不想臨幸你,別猴急啊你。”
大當家不理她,大手一揮,將她的輸液針管拔了下來,長臂一攬,可憐的童小姐便像個小雞子似的,被牢牢地抱進了懷裏。
“看童小姐牙尖嘴利,似是有力氣了,與其這樣,不如回家伺候我。”
童小姐慌了,人家還是病號呢,不會真讓她伺候他吧?
“喂,你放我下來,你想幹嘛?”
“剛才就說了,回家!”
見他這冷冷地表情,童大美女突然想到要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自己又有傷在身,萬一他真對自己怎樣,她可沒能力自保啊。
於是,童小姐突然手捂著胸口,“啊,我的胸口,好痛!”
說罷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裝死。
米夜輕笑,“你再敢頂一句嘴,小心我讓你醉生夢死!”
童小姐緊閉著雙眼,心裏暗罵。
尼瑪變態啊,腹黑啊,還是不是人啊,人家才剛醒過來,沒看到她的傷口還在流血麼?現在就讓她出院,還讓不讓她活了。
他這醉生夢死是蝦米意思,難不成真要她伺候他吧?
你妹的,你要敢動我一根毫毛,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白璐對拉拉說了一陣悄悄話後,剛打開病房的門準備出去,就見米夜從對麵病房內出來,懷裏抱著昏迷不醒的童警官,心裏倏地升起一種不安。
米大哥竟然抱著她?
他連自己都沒抱過,卻這樣緊密地抱著她?
她連忙叫住他,“米大哥!”
米夜回頭,白璐走了上去,“米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兒?”
“帶她出院。”
“她的刀口還在流血呢。”
白璐指著童佳胸口的紗布,原本潔白的紗布,此時正有殷紅的血色溢出來,童佳的臉色也不如剛才那樣紅潤了,眼睛緊閉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米夜冷聲道:“這點小傷,死不了。”
童佳在心底罵他,尼瑪可真夠狠的,我不過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而已,你至於這麼整我嘛阿。
可憐童小姐被他這樣抱著,起初輕微的顛簸還受得了,可從病房一直走到停車場,她就再也挺不住了,還沒等進車裏便真的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米夜別墅的自己的房間裏了。
她手上插著輸液管,頭頂上的液體正一滴一滴流入自己體內,身旁有兩名醫生護士正在忙著為她配藥抄寫數據。
那妖孽竟然為了自己禽獸之事,不惜將醫生請回家裏,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你妹的,你還真做得出來哈。”
童佳低聲罵了一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見原本染了血的紗布竟然換成新的了,心裏便又是一陣狂躁。
醫生見她醒了,要她不要亂動,她現在還不能劇烈活動,否則碰到傷口會很麻煩。
童小姐不予理會,醫生最善於誇大其詞,將問題無限放大,她都死過多少回了,哪在乎這點破傷,不顧他們反對,翻身下床,連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噔噔地跑了出去,留下一醫一護冷汗直滴。
這都什麼體格啊,這要換成他們,起碼得臥床休息一月倆月才成,可你看人家,這小小的身架,到底有多強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