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漸漸的好像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張秀色可餐的容顏,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然後他看到兩個人離得這麼近,趕忙後退了兩步,臉色都紅到脖梗處了。
那白衣女子似乎沒有世俗禮節,捂了下肚子,道:“你是不是餓了?其實我也餓了的。”她似乎並不想再細究李墨到底是誰了,就近找了張桌子,對哪裏的人道:“你們散了吧!今天沒有術法了,”
這城南的人奉她為聖女,哪敢怠慢,慌忙站起來,讓開位置,白衣女子並不講究,坐下便喊道:“掌櫃,我的陽春麵呢!”
她又看一眼李墨,道:“你要餓了,自己付錢買,我可是沒錢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剛剛李墨是有些覬覦她的美色。
吳原一下樂了,真是個超凡脫俗的女子啊!他上前拍一下李墨,取笑道:“喂,大才子,愣著幹什麼?美女邀請你共寢,不是,是同桌吃飯,你剛才的勇氣呢?”
李墨指了了下自己,吞吞吐吐道:“我.我剛才剛才怎麼啦?”
“哪那麼多廢話,”吳原一把把李墨摁到白衣女子桌前的長凳上,又對白衣女子道:“他說他是有些餓了,能和姑娘相遇是緣分啊!姑娘這碗麵呢!他請了。”
“真的?”白衣女子竟表現出少見的喜出望外,然後道:“那我明天就不用來表演術法了,掌櫃今天欠我一碗麵。”
李墨和吳原一時麵麵相覷,難不成這白衣女子表演術法,隻為這麼一碗陽春麵?
因她隻顧,這茶館每日高朋滿座,有些人甚至隻為來看她一眼,這茶館不說日進鬥金,抵他往常十日的收入總是有的,可是報酬居然隻有一碗陽春麵。
李墨有些不能忍了,剛要發作,但看那女子一副天真爛漫,又不忍心告訴她,她被騙了,隻好忍住,問道:“敢問姑娘從何處來?”
其實剛才那白衣女子已經說過了,她從未出過昆侖,可李墨似乎並未聽到一樣。
“人家都說過了,她來自昆侖。”吳原忍不住踢了他一腳,這人怎麼突然間就又蠢起來了,說著,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昆侖?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化外之地,神仙之所麼?
兩人對望一眼,都有些喜出望外。
白衣女子並沒有注意他們的神情,自顧自的說道:“你們一定知道昆侖,對它很好奇吧!可是那裏一點都不好玩。”她突然神采奕奕道:“聽說你們凡塵超級好玩,所以,我就私自下山了。”
李墨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忍不住問道:“你們也吃飯的麼?”傳說神仙餐風飲露,不是不吃五穀雜糧麼?
白衣女子看向他,好像他的問題很奇怪:“吃啊!為什麼不吃?隻是有時候也是不吃的。”
這時,這時茶館的夥計端著一碗陽春麵來了。他剛放下那白衣女子便有些迫不及待了,吃起來狼吐虎咽,完全沒有顧及她的聖女形象,好像她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東西,甚至到最後喝得連一滴麵湯都不剩。
陽春麵在長安幾乎可以說是最普通的麵食,好吃或許說的上,但是若說像她這般,簡直可以說聞所未聞。
“那個,”李墨待她吃完,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白衣女子似乎不是很想透漏自己的名字,她躊躇了一會,道:“看在你請我吃麵的份上,我告訴你好了,”她擺手示意李墨靠的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