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米粒的表情頓時從萎靡轉化為驚恐,她仿佛已經看到剛才那個笑的岔氣的男生用無比笑點低的表情看著自己,然後突然笑死了~
“不去!”蕭米粒十分爭氣的一扭頭。
“你是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舒晴的聲音開始在耳旁不停的遊蕩了起來,文娘娘暴力沒錯,可好歹暴力的單純,比起舒娘娘,那後宮可素千層浪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功績。
遙想起剛入學的那第一個禮拜,那個時候剛開了一堂課叫做醫學心理,針對和病患溝通和從醫者自我心理調解的。上課的老師很古板,古板到要求著裝,第一節課就點了很多人的名字,說了不少刻薄的話。公開課上課的人很多,她清楚的記得,那是第三周她們第二次上那個課,那個老師剛進教室剛坐下,隻聽見嘩啦一聲,老師站起來的時候,整條長到膝蓋的裙子就這麼從身上被扯掉了大半。
“喲老師,沒想到您嚴謹的外表之下,還有一顆天真有愛的心呐,真是年輕喲我們的老師~”下麵一片寧靜中悠悠的傳出舒晴的聲音,老師遮蔽不及的布條後是一條粉紅愛心的小褲衩,於是為人師表這四個字徹底破碎了,那個老師跟奔喪似的表情從教室以破記錄的速度從她們眼前消失了。
至於誰將那強力的膠水塗在了那張專座上,咱們懂的~
“我去——”蕭米粒掙紮萬分後,“為了生存!”
她靠近了扶梯,那個笑的燦爛的男生背對著她正在和別人聊天,“喂!”她輕輕的喊了一聲。
背後仿佛射來一道不滿的目光,米粒打了個冷戰,又喊了一聲“這位同學。”
喊了三四聲都沒有轉身,蕭米粒怒了,猛的扯了他的衣服,朝著他大吼:“喂,聾了啊,啞巴啊,喊你沒聽見啊。”
聊的開心的牧曜被嚇了一大跳,一回頭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忽然貼近他:“看什麼看啊,沒看見過美女啊!”
牧曜笑了,看她故作猙獰的樣子,臉漲的通紅,“這樣的美女,我確實,沒見過!”
蕭米粒沉默了,待她看清楚了這張臉,才知道為什麼她會被拉來做這件事情,那個笑的這麼得瑟的人,不就是隔壁臨床試驗班的什麼小王子麼~
“你笑的太寒磣了。”蕭米粒沉默了良久,恢複了表情,淡淡的甩出一句。“打擾了,不見。”
牧曜愣住了,看著剛才喜樂多一樣的人一下子安靜的走掉,這人真是豐富多彩,心裏忽然湧出一股感覺,他脫口而出:“等下一起吃飯吧~”
蕭米粒衝著她們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下好了,你們如願了~
留著哈喇,蕭米粒的眼神順著鼎好吃老板的身影咻的來去,透過他那健碩的身軀,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那閃著油花,冒著香氣的肉串在烤架上呲呲作響,忽然一記爆栗將她拉回視線,她埋怨的看著下手的人,接著咬著吸管,默默的哀怨了。
牧曜看著坐在對麵努力咬吸管的人,真是有趣的人呐,吃飯選了這麼個地方,還強調著好吃又實惠,坐下沒多久就在店裏搜尋著什麼,看到裏麵出來一個小男孩,她的眼睛就頓時放光,在看到自己關注的眼神後又默默的在座位上發呆,充起了二楞子~
“蕭米粒同學平時有什麼愛好麼~”
“小說~”
“喜歡打球麼~”牧曜一臉善意的樣子差點戳瞎了她的眼睛,蕭米粒無視身旁人的不斷暗示,幽幽的想起了須奈子的話:我是生存在黑暗裏的人,在強光下3秒,我就要融化了~~
“不喜歡打球~”
“那你喜歡什麼~”牧曜可有耐心的問著,單手拿著小勺子在奶昔裏劃來劃去,一隻手托著腮幫正視著她,嘴邊噙著淡淡的笑意。
“睡覺~”蕭米粒惜字如金,說的咬牙切齒,文嵐的爪子已經掐了她第三下,忽然,她抬起頭,努力的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我吃飽了,可以先走了麼~~~”
眾人被她這一買萌的舉動震驚了,文嵐的手落在半空不上不下,葉楠楠則再次推了推鼻蕭上的眼鏡,然後她就推開了椅子,甩下一句慢聊~
“喂,我叫牧曜~”背後傳來的聲音促使她加快腳步離開這個鬼地方,誰說相親神馬的大學很樂趣,傷不起啊萬惡的相親~她這輩子最討厭相親了,排在改名後麵,並且榜上屹立不倒~
文嵐她們自然不會追上來,因為暴風雨總在夜裏悄無聲息的降臨,蕭米粒百無聊賴的走在學校的小花園裏,天氣好,各種冤家都出來晃悠了,小花壇附近的石凳上三三兩兩的人,這邊親昵,那邊嬉鬧,沒有容身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