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感忽然湧上心頭,為什麼我會覺得她的死和我有關?她本來就是該死之人不是麼?
我看著那個男人一聲不吭的舉起了槍,把槍口抵在了安娜的額頭上。
已經太晚了。
“上帝原諒我。”我隱約聽到那人說道。
正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在這裏啊!”一個女人站在小巷口說到。
隨後,之前和她一起的帶墨鏡的男人和其他三人也出現在了那裏。
“我他媽還正想你已經回去了呢,放下你的槍,別以為能消音就可以浪費子彈!”墨鏡男走上前說到。
我縮回頭,從垃圾箱和牆間的縫隙看著那些人。
安娜從地上爬了起來,蜷縮在牆角,白色的衣服上滿是塵土。
男人收起了狙擊槍,轉身看著墨鏡男,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厭惡墨鏡男。
“上次在樓裏你就把那個唯一活著的女孩給老子崩了,這回你他媽竟然還想這麼幹!你他媽玩我是不是?”墨鏡男衝他啐了一口。
墨鏡男走到安娜身旁一把將她拽起身,抓著她的兩個肩膀將她狠狠的按在牆上。
“好嫩的小女孩,比上回那個漂亮多了。”他伸出手,摸著安娜的臉,“皮膚也很好。”
他的手向下摸到了安娜的脖子,安娜尖叫著揮舞著雙臂,卻又被他一手抓住,把她的雙手手舉過頭頂。
安娜痛哭著,但墨鏡男似乎更加享受的看著她掙紮。
“你知道麼,我最喜歡會反抗的獵物了,就像那些動物,我就喜歡親手活生生剖開它們,看著它們的心髒漸漸停止跳動,我愛這麼做,因為它讓我覺得我還活著。”墨鏡男貼在安娜身上,一隻手摸著她的頭發,低聲說到。
“放開她!”突然,我又聽到一個聲音,是顧!
我看到顧舉著槍從圖書館裏麵衝了出來,然而還沒等把手槍對準他們,便被一發子彈打中了肚子。
我震驚的看著那個男人端著狙擊槍,槍口冒出白煙。
他開槍了,但聲音卻比手槍還小。
是他殺死了我們負責巡邏的那些人。
“哥哥!”安娜哭著聲嘶力竭的喊到。
顧雖然沒有立刻倒下,但很快就被那些人製服了。
“挺有種啊。”墨鏡男打量著顧,“你是她哥哥?”
“你敢動她一下,我發誓我會殺了你!”顧惡狠狠的吼道,他被兩個人押著,動彈不得。
"真的麼?"墨鏡男哈哈的笑著說著,再次把手伸向女孩,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顧看起來要瘋了,拚命地想要掙脫開押著他的兩個人。
我把頭縮了回來,女孩的尖叫聲充斥著小巷。
我就這麼任由他們死麼?可是我現在沒有武器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我看著拐角破碎的窗戶,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就是我被狼追時躲得房間麼?我心中一驚。
狙擊槍!它應該還在那這房間裏,和小巷就隔著一麵牆!
突然,我又聽見安娜的一聲刺耳的尖叫,但這次還有那個墨鏡男的叫聲。
我抬頭正看到墨鏡男猛地把手從安娜的身上縮回來,然後憤怒的一巴掌扇在安娜的臉上,把她扇倒在地上。
“Fuck!這小婊 子敢咬我!”他氣急敗壞的甩著手,手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