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社區樓,經曆了一個詭異的一晚。淩晨12點的時候,我隻想好好睡一覺,我的身體和精神實在是太累了。傍晚睡了一個噩夢般的覺,卻沒有絲毫減輕我的疲憊,就象是真實的一樣。然而接踵而至的是六樓的慘叫,黑暗中被抓的手臂,小賢與葉子房間互住之迷,大廳外的黑色幽靈。這些仿佛有規律的出現來摧殘我的意誌,導致我的神經係統一點點崩潰。可是這些還並沒有結束,六樓又出現了慘叫。
將葉子安排到三月的房間休息,我都有種想躺上去的衝動,可是答應了要陪三月上樓看個究竟,隻心裏幻想著上麵什麼都沒有,完事了馬上奔到十四樓去睡覺!
三月膽子並不大,從剛才就可以看的出來,按理說他是不會去樓上看的。可能他真的喜歡上了葉子吧,樓道一直很靜,除了腳步聲,就是我們的呼吸聲,感覺的出來,我們倆都很緊張。他為了葉子上去,我卻為了一文不值的麵子上去。哎!我這思想嚴重的有問題。
到了五樓,我們不經意的抬頭望去,樓道黑暗中居然立著個人影。他晃在樓梯上,久久不語,俯視著我們,一股液體慢慢的隨著台階流淌下來,樓道窗外的月光投射在上麵,我們看的清楚,那是血......
我和三月同時停住腳步,不知往前還是往後,都一動不動,雙腿象是灌鉛了一樣。可是那人影還是一直在那晃著,那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他...飄...飄下來了!”三月聲音顫抖的說,而此刻我也不比他鎮靜多少。我突然想到生化危機裏的僵屍,就是象他這樣身體晃來晃去,慢悠悠的往我們這邊走過來。
他仿佛沒有踩穩,身體猛然往前一傾,直朝我們滾過來,迎麵能感覺到一股血腥之味。
“跑啊~”三月猛的拉了我一把,我的雙腿象是有了知覺,撒丫子準備跑下去。邁出幾大步之後,我還回頭看了看,那人跌了下來,撞到牆上再沒有動彈了。我拉住跑下去的三月,借著月光發現他一麵驚愕,看樣子嚇的不輕,要是遇到我剛才的事情,他估計早崩潰了。我指了指躺的那人,示意上去看看。
潛意識裏,應該還存在著救人的觀念,有可能那是個受傷的人,不是鬼怪一類的,不然也不會撞一下就昏著不動彈了。
“可能是個受傷的人吧!上去看看,不然真死了,說不好哪天成鬼了來找我們。”我定了定心態,對三月說。
他若有所思般的點了點頭,我們都同時把手機的亮光打開,照出的都是對方慘白的臉,我沒有多去看,就湊到那人身邊去了。樓道上是他一路滾下來的血漬,順著血漬從下往上看,黑暗的樓道口就象地獄的入口般駭人。
我一手將他翻了個身,還沒仔細看他的相貌,三月的手忽然使勁的捏住我的後背。我嚇的立刻站了起來,瞪著三月。
“咳,咳!”三月指了指受傷的那人尷尬到:“這不是狸醫生嗎!!”
“狸醫生就狸醫生,你緊張個鳥啊?不知道我今天我鬼捏過一次啊?”我噓了一他聲,腦子閃過他說的話:“狸醫生?你說他是狸醫生!”
見三月點頭,我將手機亮光對著他的臉,沒有帶那副藍絲框眼鏡,我居然沒認出來。他的臉上都是剛才滾下來的擦傷。身體上的衣服也都是血漬,傷勢著實不輕。我回想起葉子的話,大概的了解葉子為什麼說狸醫生要殺她了,就在剛才我們還以為他要殺我們一樣。可是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是...黑色幽靈弄的?可是想想又想不通,因為我手臂上的傷口和他的截然不同。
“你琢磨什麼呢?救人要緊啊!”三月提醒了我,我才想起來得先救人。我和三月小心的托起他的身子。
“等等!我們怎麼救他?”我問向三月,他也茫然了。因為整座社區樓隻有他一個醫生,葉子又昏迷了,誰來救他?
我將狸醫生的身體全推給了三月道:“你先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