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中,年輕的男女對視著,凝望著,看著對方的眸子,似乎要把她和他的一點一滴都刻在自己的心裏似的。
良久,良久紀煊林先行撤回了目光,整個人的後背感到有些溫潤,剛才的對視著實有些不好受,畢竟那是一個築基強者。遠遠不是他這麼一個隻是身體強健的普通人能夠抗衡的。縱然對方沒有刻意用眼神傷他。也不能夠對視太久。
當然如果不是天資聰穎靈魂遠超常人的強大,加上那意識的神妙,恐怕一對上眼就會讓他原形畢露吧。
洛紫莘的臉上很平靜,心裏卻是一點也不平靜。紀煊林沒有一點修為,卻是可以和她對望這麼久,那麼就能夠看出這個家夥應該是認真的。
第一次看到這樣真心十足的男性讓她的心不由得有些動蕩。
火光搖曳著,兩人的影子也若即若離起來兩人也都沒有說話,出奇的靜卻是不顯得尷尬。
…………
動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當陸續有人上來的時候,羅中玉才成功的套出了女孩們為什麼不考他的原因。
而那個原因卻是他一直想要超越的目標,一直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目標。
拳頭握了起來,青筋也鼓了起來。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喂,別著急發愣啊。快點你不是說你要寫出來比他更好的詩句嗎?快點。”一聲不耐煩的催促。女人不耐煩的樣子讓人心裏更是火大。
紀煊林,就讓我來擊碎你的驕傲吧!
可惜,這個可憐的孩子來的晚,根本就不知道紀煊林之前幹了些什麼事,要是知道的話,他也不會這麼想要作死了。
“喏,給你。”一名紅衣有些不舍的遞過了宣紙。
羅中玉接過了宣紙還沒來得及看,卻是發現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數個衣著不凡的世家子弟了。嘴角不由得帶起了笑,這些家夥自然不被他這狀元所放在眼裏。來了正好,讓他們做見證者。
“諸葛兄……梁兄……馬兄!”羅中玉一一抱拳道。
“羅兄果真不愧是狀元,竟然如此之快就來到了這裏,比起那紀煊林恐怕也是伯仲之間吧。”幾人一拱手道。語氣卻是並不像是說的那麼好,而是有著揶揄。畢竟紀煊林的詩他們可是見識到的,比起當年一曲朝歌震動了朝野上下,如今更是誇張的讓人覺得不是人寫的。而是仙人之作。
“……”羅中玉嘴角抽了抽,他又不是笨蛋,這語氣他自然是聽得懂,可就是因為理解別人的意思,這就更讓他坐不住了。
“咦,羅兄這手裏的可是應對這些姑娘們的考題的?”一人好奇道,卻是打破了尷尬。
羅中玉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道“諸葛兄繆言了,這不是我寫的是上位應考者的文章。”
沒有名言是誰寫的,可是那還用得著說?除了在座的這些人,隻有一個人上了四樓,那就是紀煊林。
“哦,難道羅兄覺得紀煊林的佳作很好特意帶著?”姓馬的揶揄道。
羅中玉臉色陰沉,聲音平淡道“那倒不是我隻是為了看看他紀公子的文采有什麼值得我們這些同輩人效仿的。”說完直接打開了宣紙。三人也同時好奇的湊了過來,之前隻是聽著紀煊林書畫雙覺,字也是出奇的不凡,不過萬一是人家炒作呢,正好驗一番真偽。
死寂,死一般的沉寂。四人的身影如遭雷擊,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詩句真的是一個青年能夠做出來的?那麼他究竟去過多少地方,他的心是有多麼的波瀾壯闊?
一字一句盡顯鋒芒,一字一句字字千言,每一字都蘊含著無窮的意味,每一字都不可或失,一旦多了或是少了,就亂了。
真的是一字千金……誰能夠改了這詩,一字千金又何妨?
很快的,羅中玉的臉變得蒼白,枉然他一副誌得意滿意氣風發的樣子,卻是想不到被打臉打的這麼狠。自己一開始還要非得裝逼的說自己就是來改寫這詩句的。現在隻能說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了。
叫他去改,他真的做不到……
“到底好了沒有啊!”女人聲音難言的惱火,一群大男人在旁邊墨墨跡跡的半天了,就是不說話,沉默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