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合上眼好生地休息一番,我去給你下一劑湯藥,包你藥到病除。”金爵凱用十分誠懇的眼神盯著楊成斌因身子難受而迷離失色的眼,並再次上手撫慰楊成斌的額頭。
楊成斌隻得是死馬當活馬醫,無奈地在椅子上調整身子的姿態,以求讓自己內髒和四肢都舒服一些。不過這一切似乎都隻是徒勞而已,就在楊成斌痛苦難捱齜牙咧嘴的時候,一記靈符從金爵凱兩指之間噴射而出,像一道耀眼的麥芒竄入楊成斌的額頭,楊成斌在刹那間就停止了無謂的掙紮,這是“安神散”。
金爵凱眼看這楊成斌終於是進入表層睡眠恢複了平靜的狀態、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消散了一些,他知道應該開始豪取原液的工作了,不能被朱老頭兒搶先一步,這整件事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這一切都在金爵凱的計劃當中,他神態自若地走到試驗台另一角落矮身摸索著必要的工具設備。早已準備妥當的濾鏡筒、盛精盆、輸精管、取精器被金爵凱雙手托出,他直起身子向椅子上的楊成斌走過來。
金爵凱繃緊了的臉上映襯出褶皺條紋,他在這麼關鍵的最後一步,顯得激動異常。他回想起隱藏在朱老頭兒身邊的這些年頭,心裏早已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他一步步逼近楊成斌虛弱的身軀,每一個細小的步伐都印照了他成功之路的艱辛與隱忍。楊成斌被植入“安神散”之後,暫時是壓製住了他體內的兩股氣息,不過這絕不是根除氣息相衝之法。因此金爵凱豪取原液的時間很短,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用非常嫻熟的手法在楊成斌私密的部位把一整套設備安裝好,他想起大醫院裏這可是那些剛入行不久的小護士應該做的事兒,臉上一片的煞白。
隻見金爵凱一指點在取精器上,整套取原液的設備開始運作起來,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液體經過取精器,從輸精管流過儲存在盛精盆裏,濾鏡筒便開始一滴滴地積累原液。這就是金爵凱苦心潛伏數百年才等到的原液。
楊成斌並沒有因為體內散失原液而發生出痛苦的表情,反而他一掃之前的痛苦,像是原先享受“固氣散”那般的寧靜平和。金爵凱自然是以為靈符有功勞,這“催精符”把人心給蠱惑了,讓人錯覺釋放原液像是在沐浴陽光的溫柔。
其實不然,楊成斌經過“固氣散”的洗禮,他的身軀已經是脫胎換骨一般,這麼一會兒已經是汩汩地排出原液。金爵凱站立地紋絲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楊成斌像是乳牛一般流失著原液,假如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已經是液盡人亡現場暴斃。
像楊成斌這般的奇異之人,這在未來幾百年間絕對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金爵凱當即狠心作出決定就是要一股耗盡楊成斌體內的原液,再攜帶著這些比肩罕有靈物的原液遠走高飛研製出純陰之氣。
這已經是好幾十分鍾了,濾精筒已經積累到三分之一的刻度線了,足足有10毫升劑量。按理說,這些原液足夠分量供給金爵凱研究純陰之氣,可是他絲毫沒有放過楊成斌的想法。
金爵凱這幾百年在朱老頭兒身邊承受的怨氣以及見識到楊成斌奇異軀體內心突發的嫉妒,這種種負麵陰暗的想法導致了他不平衡的心態逼著自己要弄死楊成斌。他不惜再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朝取精器正中一點,加快了抽取原液的速率。
由此可見,朱滌非平常確實沒怎麼待見過這位跟隨他幾百年的徒弟,金爵凱是知道細水長流的人,楊成斌這般通靈性的取精池,他寧可把楊成斌體內的原液取空耗盡,也絕對不留給朱老頭兒撿便宜。
楊成斌陷入夢境之中悠悠地遊蕩,夢境所到之處幅員萬裏有一個背陰向陽的小山丘像是在召喚他掘開墓道探求中蠱靈物。楊成斌感覺到這一切都這麼真實的倒映在他的腦海裏,他自懂事以來就十分癡戀於鐵漢錚錚俠骨柔情的遊俠生活,哪怕是要他在繁華都市做一個隱形的俠客也是欣然從命。
可他目前是落在與青睞他軀體靈氣的朱教授積怨很深的人手中,甚至對方勢要惡狠狠地把他處之而後快。金爵凱麵露喜色,他看著濾精筒幾乎盛裝到了一半以上的劑量了,這楊成斌被取走的原液劑量達到了幾百年間有傳聞的原液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