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滌非看著腳底抹油欲逃之夭夭的楊成斌滿心不快,他可是在楊成斌肉身軀體下了血本的。楊成斌之所以可以抵抗住金爵凱投放的五倍劑量“催精符”以及靈活自如地在體內將至陰之水轉化為純陰之氣,這一切的神秘力量都是來自於朱滌非在地鐵站大廳衝他手臂的拿捏往他的肩胛骨注入了純陰之氣。
楊成斌對於自身體內純陰之氣的靈性渾然不知,他僅僅隻是感覺到身體狀態仿佛是回到了青春期的活力充盈,渾身內外上下都釋放著使不盡的氣力,猶如西伯利亞地區的下山猛虎,而他本應是在家裏窩住了大半年的睡貓。
雖說楊成斌身體條件基礎極佳,但他絕對不屬於天生神力,他現在一切的靈性修為都是朱滌非賜予楊成斌的。在巫醫道行裏,隻要是沐浴過高人的指點就得認作師傅,那這麼說來楊成斌就是朱滌非的入室親傳弟子了。
現在場麵是朱滌非在教訓弟子、清理門戶,盡得朱老頭兒真傳的弟子楊成斌卻隨時惦念著逃脫,這讓朱滌非實為不悅。幾百年間有過多少青年才俊渴求他指點一招半式,朱滌非從來都是不予理會的,這天地間唯一受盡恩澤半步通達的弟子竟然不買自己的賬。
金爵凱跟隨著朱老頭兒修行幾百年,雖不得他盡心竭力地指教,但是金爵凱對於他的性格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不然金爵凱是不敢擺下今天的局,可就是自信有些過頭中了他的局中局。
怒目對視的兩人,朱滌非先是回想起仙逝的女兒,如今又不被傾注心血的傳人接受,他眼神裏閃過一些懊悔。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金爵凱從衣袖間滑出一道符咒,兩指擒住符咒瞬間投射向朱滌非的腰間。
“孽徒,竟敢偷襲我!”朱滌非踉蹌地往後倒退了半步並無其他,顯然力道被減退了八分,“你以為小小‘八薨咒’就能傷到我?你好歹也跟著我幾百年了,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你這隻老狐狸,既然你本事這麼大,幹脆就一道符咒殺了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一敗塗地還有什麼籌碼與你抗衡。”金爵凱嘴硬地說道,一臉隻求必死的正義模樣。嘴上這麼說,但是金爵凱心裏卻十分的納悶,“我已經按照幻夜針君的吩咐把‘噬靈散’添加到他修行室的檀香裏,他現在應該散失了不少功力,怎麼還能接得住我那一下!”
“你當初欺騙我的愛女,你用盡伎倆唆使齊葉偷盜我的靈物,見從我這裏得不到你垂涎的靈物你就破壞齊葉與我的父女關係還帶她出走,可憐我那齊葉愛女殞命天山碧寒潭,可你還未知足隱姓埋名潛藏到我身邊入得我門下,如今妄想屠戮我原液供體,這一筆加一筆血債我要你數倍奉還。”朱滌非激憤地滿臉赤紅青筋暴跳,舉起手掌高過金爵凱的額頭。
被喝住的楊成斌算是聽了個明白,原來這看似相安無事的教授與助手兩人居然有著如此之深的血海深仇,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互為仇家竟然幾百年隱而不發,其中暗藏著更為深刻的秘密。
雖然楊成斌對於他們這兩位見麵都不超過6小時的點頭之交都沒有好感,但他可是聽出來了金爵凱打開頭就想要弄死他,還多虧了有朱老頭兒的純陰之氣在背後救了他。楊成斌是一個懷有大誌的人,自從他半年前受到重大挫折後,他最低的理想就是要在這個世界上好好地活下去。
此時楊成斌怒目凶光地瞪大眼睛盯著金爵凱,楊成斌對生活的要求已經低到隻要求活下去,這金爵凱都不答應想要謀取自己的生命。
金爵凱看出楊成斌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知道楊成斌洞悉了他的計謀,這下很可能就演變成腹背受敵。他正想著趕緊找個脫身的方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決不能死在朱老頭兒的符咒下。
朱滌非成功地激怒了楊成斌,總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幫手,不論是從實力上還是從心態上他又牢牢地掌握住了上風。楊成斌已經轉身向金爵凱而來,大有不拚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的派頭。
金爵凱眼見著楊成斌像一頭猛虎一般向他撲過來,他佯裝起符逼迫朱滌非趕緊動手,隻要朱滌非不是跟楊成斌兩人一起出招對付自己,他還能找出個瞬間逃脫。
朱滌非兩指間一道耀眼的白光,伴隨著死忌的骷髏幻影朝金爵凱腦門乘風襲來,那一簇骷髏瞬間吸收來自四麵八方的亡靈,隻見無數株亡靈在空中化作尖刀的形狀,刀口鋒利靈光耀眼,這就是巫醫中層功法“禦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