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斌明顯是知道小姑娘該不該接受所指的就是那一小遝紅麵毛爺爺,他二話沒說就塞給了小姑娘,馮雪琴也沒有行為上的阻擋,隻是眼神裏流露著無可奈何。馮雪琴無奈的是她不能夠隨便就拿陌生人的錢財,但是又不忍心掏腰包自付楊成斌給她造成的損失。
小姑娘馮雪琴的糾結在楊成斌果決的措施下煥然冰釋了,馮雪琴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被動地接受了一筆含有精神損失補償的費用,她們不再談論錢財這般容易引發尷尬的敏感話題。
“你是一個人去燕京呢?”楊成斌也不想讓小姑娘過多不安,趕緊就轉移了話題方向。
人如其名此話不假,馮雪琴是冰雪聰明的姑娘,與錢無關的話題她馬上就接茬了,“對呀,我是單獨一個人去燕京報道上大學呢。”
“原來你也是大學一年級的新生,我此行就是送我弟弟去燕京上大學,你是在燕京的哪所大學呢?說不定你還跟我弟弟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呢!”楊成斌驚聞眼前這個文靜的小姑娘也是大學的新生,就不由得想起來了當年那般清純天真的薛佳佳。
“佳佳,你現在還好嗎?”楊成斌腦海裏浮現了曾經那些他們美好純真深情的日子,不過楊成斌隻有那麼一微秒的瞬間泛起來了心痛,他確信經過這半年來療傷自己已經痊愈了。
“這麼巧,你弟弟也考到了燕京的學校噢,我是在燕京的清木大學。”小姑娘馮雪琴聽說那個眼鏡男是與自己同一屆的大學新生,她對於眼鏡男的憎惡瞬間是減去了幾分。
楊成斌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形,刹那的凝固也無人可以察覺,倒是小姑娘馮雪琴的回答又讓他著實是大吃一驚。“熊蕭漁那小子是燕大才子,這邊又撞上個女狀元,他們倆選位置都能夠聚攏在一起,這人為群分的道理還真是不得不信服一下。”
“原來你是清木大學的新生。說來巧,我弟弟是在燕京大學正好距離你清木大學很近。也有不巧,你們並不沒有在同一個學校。”楊成斌像是犯了幼稚病天真地說著。
小姑娘馮雪琴不以為然地說道,“全燕京有將近一百所大學,全國各地都有高考生投到燕京這個地方來,本來我跟你弟弟的學校相距不遠已經是莫大的巧合加緣分了。”
這邊還未等到小姑娘馮雪琴把話說完,楊成斌更是來不及插嘴,檢票員李振濤就喊了起來,“大客車到了深鎮寶成長途汽車站,有下車的乘客,請陸續移動到前門。”
由於這是一班北上的長途線路,如果僅是到深鎮的乘客根本沒必要選坐羊城到燕京此線路,因此幾乎是很少會有乘客是在深鎮寶成長途汽車站下車。此時,被檢票員這麼一粗音的嗓子喚醒的乘客並無下車的舉動,但是他們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楊成斌旁邊的小姑娘馮雪琴身上。
馮雪琴接收到從大巴車廂裏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到了該下車的時候。她這剛被楊成斌撬開的話匣子就此關閉,說話的嗓音也戛然而止,她轉過頭看向了楊成斌。楊成斌給她投來了一個肯定之中帶有支持的眼神,小姑娘隨即起身走向大巴車廂的前門。
楊成斌緊隨其後,在馮雪琴縱身站立的同一秒,他也從座椅上站立起來,跟著馮雪琴移動的腳步開始挪動著身體。
大巴車廂裏的乘客有不少酣睡正甜,怎料被那無良的檢票員李振濤大嗓門給震醒了,有些素質不達標的乘客甚至有罵娘的衝動了。可是,他們睜開眼就隨著同座或是後排乘客的目光所向,看到了楊成斌和馮雪琴這對“小夫妻”,又紛紛回想起來了之前的一幕幕鬧劇。
小姑娘感覺到幾乎是整個大巴車廂乘客目光關注的焦點都落在她的身上,應該還不止這樣,楊成斌跟在她身後也吸收到了部分的目光注視。她隻有采取逃避的方式麵對這些不友善的目光,她開始加速小跑著越過了車廂最先排座椅的位置。楊成斌擔心馮雪琴如此搶快會跌倒,他也加快了步伐時不時地用手觸碰到馮雪琴的後背,動作展開做攙扶狀。
楊成斌越過檢票員李振濤專座的位置,朝他使了一個顏色,他立即就心領神會了。此時小姑娘馮雪琴已一連兩步走下了大巴車廂前門的台階。李振濤等楊成斌跟著小姑娘馮雪琴下車後,示意侄子李長治打開行李艙的門,他自己也跟在兩人的後麵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