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卵子最大,你毒我毒嘴巴最毒。楊成斌是徹底地卸了他的裝、繳了他的槍,受到了毒啞重罰的司機大哥是一臉委屈的樣子,真真切切地有苦說不出。他嘴上很是服氣,因為他壓根就說不出話來了,心頭卻是相當的不爽。這連個警告都沒,咱幾個也都是年輕人開玩笑誰都別當真,年紀不大誰還懂個收斂。
得到了特殊待遇的司機大哥總算是消停了,特別是接收到了楊成斌發出的聲明類的通知後,他專心著老本行,嘴巴不囉嗦了,開車也變得生猛了。看來這人能夠一心多用的確實是極少數的,如果碰巧有一心多用的天才級別人物,那也別鑽研效仿大多數人還是適應一心一意的行為模式。司機大哥現在開車就不錯。
出租車短窄精悍的車身一扭把凱美瑞逼著減速讓行,又迅速地從高爾夫和沃爾沃中間的縫隙穿透,司機大哥的駕駛本領展露無遺。雖然這人德行不怎麼樣,本行的業務知識掌握得還是非常到位的,得給好評。
楊成斌任由著出租車在高架橋上飛馳而過,距離目標學府的路程也就越來越近了。馮雪琴沒顧上體驗司機優質服務,隻是感覺到出租車裏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寂靜氛圍,這種沉默的環境讓她好不適應。雖說她不喜歡司機師傅漫無邊際的胡謅話題,但有著話題那也總是要比沉悶的尷尬要好。她疑惑之間,張開了口。
子薇姑娘憋足了一股大氣,本就直播上演著家室出逃的她已經收獲了足夠的驚險刺激,現在她缺的就是填補內心安全感的偷樂爆笑。想到取得以上的效果其實操作起來很是簡單,看到別人吵鬧了起來,並且越吵越凶,再加上一些經典的話語,雙方的罵戰再激烈一些最是容易激笑、笑料十足,人心幸災樂禍的本質就體現了。難怪中世紀裏那些歐洲的貴族們都是喜歡圍坐在笑場的看台看著奴隸與猛獸之間的生死搏殺。
馮雪琴並不是光顧著動嘴,她說話之前拍擊了幾下出租車的圍欄引起了楊成斌的注意力,這才說出來了,“你知道我們現在到了哪裏嗎?”。雖然這話非常沒有營養,簡直就如同沒加調味品的素菜,嚼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味道。馮雪琴自然也知道她這話等同於沒說,她說話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跟楊成斌搭上話。
楊成斌沒有料到馮雪琴對著他考起來了燕京的地名,這下他可就犯難了。楊成斌雖說是早先幾年來過一次,那是陪著當時大學裏的女朋友在燕京晃悠著也認了一些地名。不過燕京古跡橫立,光是沿用古代的地名都有好幾百,再加上新世紀裏拔地而起的新地標取新地名,硬讓一個外地人背地圖絕對是艱難的任務。
子薇姑娘鄙視了一下,是到了三元橋,兩大頭土豹子連這都不知道,跟這樣的人拚車簡直就是掉了姐姐的身份。她並沒有回應馮雪琴的問題,盡管目前出租車上能夠說出這個地名的人就隻有她一個,司機師傅想要舉手發言都沒那功能。不好玩兒,一點都不好玩了,她本著千金大小姐的脾氣抱怨著。她叫嚷著說道,“你說這司機倒地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啞巴了。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之前沒聽到你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