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給我一隻河蚌,幫我處理好。”
“好的,您稍等。”超市裏的營業員帶著皮手套撈出一個大河邦,就開始熟練地處理起來。
“哇!”突然營業員驚訝的叫了一聲,兩人轉頭一看,也驚著了,好大一顆珍珠啊!
“先生,你真幸運。這蚌裏出了顆黑珍珠啊!這可是純野生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黑珍珠,給!”誰不認識段臨風啊!誰敢貪了他的東西?段臨風接過來,看了看,嗬!看起來像個網球那麼大,又大又圓光滑度很好。摸起來有一定的粘感,仔細看似乎是深海的顏色呢!傳說,一滴露珠落進海裏時,如果正好被一隻張開口的海貝接住,就可形成一顆晶瑩的珍珠。要是天氣不好,灰色天空下的露珠掉進海貝裏,形成的就是一顆黑珍珠。
這個傳說從15世紀流傳至今,讓人覺得黑珍珠是天空傷心時的淚,所以顏色深沉凝重,不似普通白色珍珠的輕盈明快。
“師傅,把那蚌殼給我留下,我有用。”
“好嘞!不過先生,有那麼個大珍珠在裏麵呢!這蚌肉可就少了很多。”原本很大的一個蚌,裏麵的肉現在隻能做一碗湯了。
“沒關係,夠了。”段臨風把大珍珠遞給柳魅兒:“這個給你,這麼大,價值連城啊!加上我送你的,更加無價,好好保存。”
“好,嗬嗬!好大一顆啊!把它當我們家祖傳寶吧!”柳魅兒兩手捧著顆大珍珠,心裏好喜歡啊!她一定要把它當祖傳寶一代代傳下去。而段臨風聽得樂了,祖傳寶嗎?真虧她想的出來。
“嗯!你喜歡就好。”隨她,她喜歡有什麼關係?買好河蚌,兩人又去了蔬菜區域。他們仔仔細細的挑選著最新鮮的蔬菜,遠處有手機拍照的聲音兩人也沒有注意。在他們身後不遠出,一個倩影緊緊的盯著他們,推著推車的手慢慢收緊。她的心很痛,段臨風,那樣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沒想到也會有這樣很生活的一麵。而他的這樣隻在柳魅兒身邊才會有,為什麼?他們相識六年,在一起三年。那三年她在他身上看得到的隻是冷漠、疏離、淡情。他們在一起三年,他從來不碰她,也不吻她。隻有在朋友麵前才會拉拉她的手,摟摟她的腰。即使這樣,也不過是止乎於禮的。
但是再看看現在他們的相處,段臨風笑的多幸福。身上的冷漠疏離不翼而飛,他的淡情、止乎於禮拋到了九霄。時不時的摸摸柳媚兒的臉,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唇角偷香。段臨風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冷酷無情,沒血沒肉的段臨風了。這樣很好啊!可是,可是那個改變他的人不是自己,不是她。鬱天驕眉頭深鎖,手捂上胸口。好痛,痛的好像得了心髒病。
“哇!這是什麼啊?”柳魅兒現在在冷櫃前,她拿起一杯酸奶在鼻翼聞了聞。似乎、好像,很香哎!
“這個是酸奶,把這個也給忘了嗎?你還記得什麼?”段臨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
“你欺負人,我就是忘了嘛!欺負我什麼都不會,欺負我什麼都不懂。”柳魅兒嘴巴一撅生氣了,這人討厭死了,盡揭別人傷疤。段臨風見她生氣連忙抱住她,耐心的哄著。
“對不起嘛!別生氣了,你是因為我受的傷,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會。所以我會負責啊!負責教會你一切,這幾個月以來,我不是教會你穿衣服穿鞋子了嗎?我還教你上廁所,還幫你買衛生巾處理月經。我已經在彌補了,魅兒,不要生我氣。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我給你做一輩子飯,洗一輩子的衣服,做你一輩子的男傭好不好?不要生氣啦!”
段臨風,捧起她的小臉,那雙眼睛竟然起了水霧:“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不要哭。”段臨風心好痛哦!是他說話口無遮攔了。他不在乎她是什麼樣,失憶也好,智商低也好,就算她一輩子生活不能自理,他也不嫌棄她。可是作為當事人的柳魅兒,她是會難受的啊!一個人沒有過去的記憶,又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她心裏會恐懼,會害怕這他都知道。自己該死,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相公,我沒怪你。隻是……隻是魅兒好難過。魅兒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要你來做。你工作已經很累了,我不能幫你分擔,就連做飯都不會。你回家連口熱飯我都沒辦法幫你準備,我很失敗,我好討厭我自己。我好像就是你的包袱,一直給你添麻煩的包袱。嗚嗚嗚……我好討厭。”柳魅兒眼淚鼻涕齊飛,弄的段臨風更加的自責起來。他的魅兒最純真、最善良、最受不得傷。他怎麼忍心這樣傷她?他又怎麼會認為她是個包袱,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