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師兄分開,走出蓮根堂時,還隻是中午的時分。
王笑想了想,朝酒鬼蕭逸的酒鋪走去。
一般這個時候,老黑那家夥都在那裏。既然要調查,找老黑商量下總沒有錯的。
蕭逸的酒鋪開在城東的一處角落,鋪子不大,雖然他的酒確實不錯,可生意卻並不怎麼好。
蕭逸的酒鋪很是簡陋,除了門旁豎的一個“酒”字的旗子外,整個酒鋪看不到有其他的招牌。門是半開的,還沒進門,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
明明是正午,這酒鋪中卻昏暗的緊。這個占地大概隻六七十平米的酒鋪隻有一處光源,所有的光線基本全是從半開的門口所透入。窗戶雖然有,但是在其他酒樓大都已經用上玻璃的時候,這裏的窗戶卻仍然用的是窗戶紙,而且已經糊了好幾層,根本不能透亮。
這樣的環境,生意怎麼好的起來?更何況蕭逸的酒雖然不錯,但是下酒菜卻並不如何,雖然老黑稱之為“可口”,可在王笑看來隻能算是“可以入口”而已,離“美味”二字還是不夠的。不過王笑早已知道,這個蕭逸居然也是一個修士,而且有著人階中位的力量。所以這個酒鋪應該隻是蕭逸的愛好,而並非以此謀生,所以並不在乎生意如何。
和往常一樣,昏暗的店裏隻有一人一妖對著喝酒,滿臉胡子,邋遢不堪的蕭逸躺在櫃台前的一張躺椅上,一手酒壇,另一隻手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肉。老黑則是坐在蕭逸對麵的桌子上,抱住一個體積不比它小的酒壇,腦袋伸了進去。
王笑一直奇怪,老黑喝的酒怕是比它的體積還大,它的肚子是怎麼長的?
“老黑!別喝了,幫我個忙先!我要調查賞善罰惡派的弟子資料啊。”王笑向蕭逸打了個招呼,然後伸手將老黑的頭從酒壇裏擰了出來。
然後,王笑發現自己白來了。
酒壇已經空了,這死猴子並非在喝酒,而是已經醉倒在裏麵……
鬱悶的歎了口氣,王笑將老黑放到一邊,朝蕭逸道:“蕭老板,我有事去忙了,這家夥先放你這吧,又要麻煩你照顧了。”說完,王笑也不等蕭逸回答,轉身就走。
按照慣例,這酒鬼也不會回答,頂多就是嗯嗯兩聲而已。
卻沒想到,正在王笑要走出門的是很,一個低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賞善罰惡派?額……去城西的俠客居吧,額……順便,一會稍點那邊的燒豬腳來……”
王笑轉頭?那蕭逸卻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啃了一口手上的肉食,然後又咕嚕的喝了一口酒。
“哦,謝了。”王笑隨意回了一聲,朝遙遠的城北走去。
也不知道是真指點我,還是隻想吃那的燒豬腳……
楚郡還真是很大的,至少整個城區比之以前地球上那些大城市也不遜色。從城東到城西,走直線也大概都有個五六十裏路。所以王笑隻有找了輛馬車,坐上馬車,向車夫說明了目的地。
在修羅界,馬車就是基本的交通工具了。隻是普通人往往是坐不起馬車的。
雛鳳鳴召開在即,楚郡熱鬧了許多,道路也就擁擠了幾分,等到達城北的“俠客居”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這一路“車程”,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
由於來此的目的是打探情報,所以王笑此時並沒有穿蓮根堂的“校服”,而是普通的修士短衫。
這裏是不語宗的主要勢力範圍,若王笑穿著蓮根堂的校服來這裏,那當真是茅坑裏點燈籠,找死了。至於外貌卻不用擔心,雖然王笑是得罪過不語宗,但是王笑出現在楚郡也就一年多時日,而且一向低調的很,平日也多是在方寸山修行,接觸的人很少。隻要不是腦殘到自報姓名,不語宗是不會注意到王笑的。
大漢國是以儒家為國教,但是也並非全是穿的長衫,隨著常年與北方蠻國交戰,一些整潔的短衫也比較流行。王笑此時的打扮就是最尋常的那種短裝修士打扮,一般來說有這種打扮的多半是出師了的修士或者散修,在此時熱鬧的楚郡,是最為尋常的。
中午雖然在宗門的食堂中吃過一些東西,但是並不多,此時一路過來也有些饑餓了,王笑索性走進俠客居,找了一個角落,點了一些肉食和米酒,一麵吃,一麵左右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