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你們可看到一個黑影往那邊去了?”
這……這個聲音……
“啊,閣下,哦,您不是蓮根堂的王師兄麼!為何在此?”
“當然是按前輩的命令,四處巡查魔門妖人啊,我方才看到一條黑影似乎往那邊去了,隻是行蹤極為迅捷,在下又經脈受損……”
兄弟倆中的哥哥語帶羨慕:“不愧是王師兄啊,經脈受損都還找到了妖人跡象……”
“不敢不敢,不過那邊是個三岔口,在下估計難以……對了,兩位師兄,我們不妨分頭行動,若是發現妖人跡象,便立即發信通知如何?”
“啊,這樣啊……若是發現了妖人後……這個,聖言宗前輩所言的獎賞……”
“嗯?哦!在下了解了,嗯,兩位師兄也應該知道,其實在下已經算是狂詩堂內定的弟子,此時來此巡查隻是為盡自己一份力,倒不在乎那些,隻求不給我青蓮宗丟臉即是,嗬嗬,若是找到了妖人,盡管算是兩位師兄的功勞便是!”
“啊,久聞王師兄俠義仁厚,今日一見果然……”
“不敢當不敢當,兩位師兄,閑言且留待以後,正事為重!”
“那是那是……那,我們倆兄弟便往那邊去吧!”
急切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墨若雪心中一鬆,又想到剛才那熟悉聲音所說的“魔門妖女”四個字,明知王笑是為了引走那倆兄弟,卻仍然忍不住心中一酸,幾乎要流下淚來。
沒等墨若雪來得及傷心,悄然無聲中,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接近。
墨若雪清楚那是什麼接近了,那是她鍛造出的第一件器物,是從四年前開始從不離身的木劍。這把靈器是墨若雪親手鍛造,又一直攜帶了數年,縱然已經送給了王笑,可該有的感應亦然。
那一陣陣熟悉的波動,帶著幾分喜悅悄然接近。
(難怪王大哥能知道我在這裏,看來王大哥居然已經與我送他的“不攻”達到了人器契合如一的境地……這麼說來,他這一年多來,當真是一直將不攻帶在身邊了,不然也不會以人階中位之力就能與靈器有如此感應……)墨若雪心中掠過一絲歡喜,還有一絲輕輕的羞意。
門栓被一把木劍削斷,一個身影閃了進來,然後迅速的關上門,呼出口氣後,一張熟悉的臉轉過頭,出現在墨若雪的麵前。
望著王笑臉上的擔憂與關切,墨若雪忽然眼角有些濕。不敢迎接王笑那癡戀的目光,墨若雪低下頭,咬著下唇:“王大……王公子,你,你不該來……”
王笑惱道:“又叫我王公子,要不是看你受了傷,我非……非……”咬了咬牙,終究說不出狠話來,歎了口氣,小心的蹲到墨若雪的麵前,心疼的望著那熟悉的俏臉:“若雪,你,你沒事吧……我,我這裏有些丹藥,你需要麼?”
墨若雪悄悄抬起頭,偷偷忘了一眼王笑,然後又飛快低下頭去,原本因為受傷而慘白的臉上湧起兩朵紅雲,微微搖頭:“好,還好啦……王……王大哥你別擔心……”
雖然墨若雪說著還好,可當她抬起頭時,那嘴角的血跡頓時被王笑看入眼中,王笑惱道:“你,你哪裏還好了!”眼前潔白下顎上殘留的血跡仿佛鋼針紮心,王笑按耐不住,伸手抓過墨若雪的纖手,將真元渡了過去,卻被一股力量震開。
王笑微微一愣,卻看到墨若雪一臉的歉意。王笑早已不是莽撞的人,微微回憶了下,便判斷出方才震開自己的,並非是墨若雪的力量。王笑再次抓過墨若雪的手,輕輕的探查。
墨若雪有些害羞,卻又舍不得王笑手中的溫暖,竟然不忍掙開。她感受著手上的溫暖,隻覺得連心頭都暖暖的,卻依舊不敢看王笑,隻低聲道:“嗯……真的還好啦,之前那位天位前輩手下留情了,那點傷勢已經被我壓下。嗯……隻是我又中了那位聖言宗長老的術法,這個術法是詛咒類,倒也算不上多重的傷,隻是……隻是暫時讓我無法接觸到天地元氣……嗯,因為這個術法很特殊,所以尋常丹藥都是無效的,除非是我的修為超過那位聖言宗長老,或者回到家裏,讓師傅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