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盧大師帶著寧牧他們走得看不見了,馬香主他們才敢爬起身來。
邊上一位黑虎幫眾小心翼翼地問道:“香主,這個太平酒樓是什麼來頭啊,這個胖廚子有是什麼玩意啊,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啊?”
“啪啪”
馬香主又惱怒又後怕地連著扇了這個幫眾兩個耳光,直扇得他飛了出去,恨恨道:“你娘的還要嘴賤,你是要想害死我嗎?”
看著手下那一臉無辜懵逼的樣子,頓足道:“都記住了,以後碰到跟這個太平酒樓有關的人和事,都給我跑遠些。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該知道的,這……著太平酒樓裏麵的人啊,可都是比魔……”
話還沒講完,就像見了鬼一樣駭然止住了話音,連忙示意手下趕緊離開。
前方,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紅衣人,神色冷漠,腰間的錦帶上赫然紋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色蓮花。
太平酒樓不大不小,上下兩層,下麵放著七八張小方桌,上麵隻有四張小圓桌,分別用屏風隔斷,酒樓的屋簷下,掛著一幅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太平酒樓”四個字。
酒樓的大門口豎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
概不賒賬,沒錢的免進。
酒品不好,耍酒瘋勿入。
無事生非,鬧事的繞道。
“好大牌啊,嘖嘖,這生意做得牛。”
金香園看完兩眼發直,連連讚歎,他家號稱商戶遍布整個大陸,也沒有做成這樣牛的。
“小胖子,你跟著來做什麼?”
盧大師好像這才發現後麵還跟著一個金香園一樣,眯著眼睛笑嘻嘻地道:“你也有親戚啊。”
“啊!……我……”
金香園一時無語,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麼,望著寧牧連連眨眼睛,用目光求助。
寧牧“額”的一聲,臉皮一紅,想著自己來蹭吃蹭喝,結果後麵還跟著一個,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看金香園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一軟,唉,總不能讓他餓死吧。連忙道:“這個……,盧大師,他是我朋友,他被騙光了錢……”
好不容易在金香園的補充下把他的遭遇重新說了一遍。
“好,留下來。”
盧大師還沒有說話,酒樓大門口走出來一個掌櫃模樣的人,高高瘦瘦,胡子邋遢的,一邊打著哈欠,一遍懶洋洋地道:“老盧啊,你廚房不是少個幫工嗎?就他了。”
盧大師眼睛一亮,道:“那好吧,來來來,小胖子,跟我走吧。”
“去廚房嗎?”
金香園一下子高興起來了,胖乎乎的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大聲道:“我最喜歡廚房了,不過,我現在很餓,能不能先吃飽再幹活啊。”
“美得你,還沒幹活,就光想著吃。”
“真的很餓啊,先來幾個肉包子吧。”
“沒有!”
“餓死啦,來碗粥也行啊,師傅!”
……
寧牧掩麵無語,為了吃連師傅都叫上了,真丟臉。
“你過來。”
邋遢掌櫃向寧牧招了招手,打量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寧牧手中的“黑浮屠”,懶懶散散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悲傷,輕聲道:“二哥他……走了?”
寧牧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掌櫃竟然就是傳說中聰明絕頂,文物雙全的當世陣法大師,曾經做過自己父親血酈老師的公孫離。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聽他起來厲封,又傷心起來,垂下頭,默默點了點頭。
公孫離無聲地歎了口氣,淡淡道:“你就是老大的孫子,小酈的兒子。”
“是。”
公孫離似乎有些意氣闌珊,道:“那你在這裏住下來吧,不過,世上可沒有白吃的飯,那小胖子去廚房幫工,而你呢,就去幫老顧跑堂吧,唉,人手不夠啊,大家都辛苦些吧!”
說完,自顧趴到了櫃台邊,隨手拿起一壺酒, “咕嚕咕嚕”地往肚子裏灌。
寧牧無語地愣在當場,血始大帝和國師厲封十分推崇的才子公孫離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邋裏邋遢的酒鬼?這還是那個當年憑借著“萬木迷陣”足足困住了十萬 血獅軍三天三夜的陣法大師公孫離嗎?
整個太平酒樓一共隻有三個人,一個是老板公孫離,整天隻知道醉醺醺地趴在櫃台上,隻有收錢的時候眼睛中才會冒出精光來。
一個是廚子盧大師,就是帶走金香園的那個胖廚師,烹飪的手藝確實是神級的,脾氣也好,太平酒樓平時的生意很不錯,據說都是衝著他的那幾道拿手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