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這東西(1 / 3)

現場的場麵異常混亂,三隻喪屍貓雖然死了,但潘淵和小舅一個被抓傷一個被咬傷,兩人都躺在地上呻吟著,鮮血止不住的嘩嘩流淌。

大伯跑過去抱著哀哀呻吟的潘淵痛哭流涕,而雙胞胎則是扶著小舅上半身哭喊成一團。

夏大鴻自發的去敲開了緊閉的房門,屋裏急成一團的老老小小全部蜂擁而出,大廳裏立時炸開了鍋。

“啊……哥,你怎麼了!”潘蕊見身上血淋淋的潘淵,嚇得驚呼出聲。

“哎呀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搞得啊?怎麼偏偏就是你受傷了啊!哪些喪良心的啊,竟然不救我家淵淵呐!”

白珍珠一看到受傷流血的潘淵立時就嚎開了,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地一把推開大伯,扶過呻吟的潘淵哭詢道。

眾人一聽這話,臉色齊齊一冷,什麼叫“偏偏就是你受傷啊”?合著誰受傷都行就是不能她家潘淵受傷是吧!

想到此,眾人的麵色都很不好看,但考慮到潘淵確實受了傷,眾人也不欲與這個潑婦多做糾纏。

小舅媽也捂著嘴眼淚汪汪的,一下子衝到流血的小舅身邊,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未語淚先流隻嗚嗚地哭泣出聲。

“爸爸……嗚嗚……你……你怎麼了?”

小表妹潘澄見自己的爸爸躺在地上呻吟,腳下又流了一大攤子的鮮血,她一十歲的小孩子哪受得住,跑過去抓住小舅的手哽咽著哭喊道。

“淵淵啊,你怎麼就忍心拋下我一個人啊。我以後可怎麼活呀……”

白珍珠一聲高過一聲,跟唱戲似的,客廳裏頓時隻剩下了她的鬼哭狼嚎聲,連嗚咽的小表妹也被她這架勢弄得噤了聲。

其他人也是手足無措,心急如焚。本來就已經夠煩了,腦子裏還縈繞著白珍珠咋咋呼呼地哭喪調調,直把他們鬧得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汗!

這女人也太得勁了吧,人還沒死呢,她就在這裏哭喪了。

潘曉也被她鬧得是頭暈耳鳴心煩意亂,終於受不了的斷然一喝,“夠了!”

……

吵鬧的白珍珠愣了愣,哭嚎如鯁在喉,倏然消音的望著怒喝的潘曉。

“你再嚎下去是想把整個蘆花村的喪屍都引過來嗎?啊!”潘曉惡狠狠地瞪視著白珍珠,殺戮的戾氣嚇得白珍珠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怕手裏握著彎刀的潘曉一個不爽上前砍她。

“有空再這裏哭嚎,還不如想想怎麼救他們兩個。”

白珍珠高漲的氣焰立馬消失無蹤,呐呐地閉上了嘴不敢多言,她也就借著哭嚎來抱怨兩聲,說不定還可以從潘曉這邊沾點便宜,哪可能真的得罪了這尊殺神。

而此時的潘曉很不耐煩、很氣悶,對老爸這些親戚的忍耐力是徹底宣布告罄了。

這幾個人都太極品了。

老子不像老子,兒子不像兒子,姑父不像姑父,堂哥不像堂哥……一個個的躲得倒是快得,臨危關頭卻是沒有一個人跳出來救人。

“嗤……”

潘曉看著大伯兩夫妻和大姑父兩父子一眼,嘲諷地嗤笑道,“大伯母,你還是閉嘴的好,你嘴裏喪良心的是你的老公,是我們的好大伯!當然,還有我們的大姑父和堂哥也都插了一腳,三個人就躲在我們後麵看著我們拚命,一點都沒想到幫個忙。”潘曉頓了頓,冷笑道:“你們三個連著潘淵都隻顧自己不顧他人死活,我想我們明天收集完物資之後,大家還是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分道揚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