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善心(1 / 3)

二十平不到的小鐵屋真得很小,一進去就可以一目了然。

潘曉雙眼一掃,空空蕩蕩的屋子裏除了擺放著一張可供休息用的長凳,還有就是站著的三個人了。

打眼看去,分別是一個綠色軍姿手持槍械的女士兵和兩個身穿白大褂手戴白手套的兩個年輕女人。

恩,檢查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看來基地對進入外來人員管的很嚴。

潘曉進去後,開門的女士兵並沒有立刻關門,她又叫了一個排在潘曉身後的陌生女人進來,等那個年齡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進來後才又關上了鐵門。

鐵屋裏很昏暗,大概是靠天吃飯的關係。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冬日天色暗的比較快,鐵門天頂上為了照明留著的兩扇四四方方的天窗射進的光線並不強。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們晚上會停止檢查工作,因為潘曉注意到天窗的中間還有一跟垂掛下來電線,一端連接著末世前已經不多見的圓形電燈泡,一端固定在鐵皮上延伸到鐵屋的右上角落穿了出去。

應該是基地規定的開燈時間沒到,所以隻能靠著微弱的天光來繼續工作。

小鐵屋除了左角落一個氣窗和可以打開的前後門,可以說是一個密閉的小空間,也不知道這些工作人員怎麼受得了的。

潘曉想得沒錯,其實這種工作雖然輕鬆但環境不行,地方小,空氣流通也不順暢,要不是貪圖那還算不錯的待遇,她們也不想做這個工作。

理所當然的,她們的心情也不會很好。

“把衣服脫了。”

白大褂甲態度冷漠,神色很不耐煩,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的直接開口命令道。

這種人就像和平年代有些政府機關裏態度不冷不熱,擺著一張愛答不理嘴臉的辦事人員。

潘曉也不欲跟她們多囉嗦,動作利索的開始脫起了衣服。

白大褂甲瞧著長相“誘人”的潘曉有絲不屑,心裏嘀咕這種女人在末世前享盡了榮光,可以後這一生也隻能任人宰割了,還不如她這種長相安全的人呢!

臆想中的某人根本沒想到這個“誘人”的女人不僅是長相,就是實力也很“誘人”。

“沒聽到我的話啊,讓你脫衣服,怎麼還杵著呢!”

白大褂甲又轉頭看向另一個人,卻見人家根本一動沒動,還光站著呢。心裏這火氣啊,立時就“蹭蹭蹭”的冒了起來,口氣不善的對她怒斥道。

那女人沒有動作,依舊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兒。想到自己右手臂上那一小道劃傷,連帶著身子都哆嗦起來。

越想越害怕的她搖著頭,支支吾吾地懇求道:“能不能不要脫衣服,我不……我不習慣……”

“你說不脫就不脫的啊!別廢話,快點脫,耽誤我的功夫。”白大褂甲僅剩的耐心宣告告罄,直接大聲的嚷嚷出聲,由先前的中高音跳到了最高音。

這聲喊讓女人的臉更白了,可她依舊站在那不肯動作。

“你是不是被抓傷了!把她抓住!”

白大褂甲見她那瑟縮害怕的樣子,立刻想到了她被喪屍抓傷感染的這種可能,頓時聲色俱厲地叫喊道。

“沒……我沒……”

女人驚慌得擺著手,越急著說話卻越結巴說不出來,本能的往角落處躲去。

女士兵閃電般的衝了過來,一個擒拿手抓住她的一隻手腕反綁背後,另一手拿出身上的手銬把她手銬住,然後再把一隻手如出一轍的銬在另一個空空的手銬裏。

“我被水果刀劃了一道口子,並沒有被喪屍抓傷感染,我隻是害怕你們誤會我是被抓傷感染了,真得!你們相信我!”女人的腿彎被女士兵一踢,狼狽地跪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害怕到極致反而有了放手一搏的勇氣,她利索地大聲解釋自己害怕不脫衣服的原因。

“你若真得劃傷你躲什麼?害怕什麼?肯定是心裏有鬼!把她帶走隔離!”白大褂甲不亦與她多做糾纏,斬釘截鐵地叫女士兵把她帶走。

潘曉也不急著脫衣服了,看著那明顯是帶頭人的白大褂甲活蹦亂跳著。

“我脫,我脫,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隔離……我真的隻是害怕而已。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們……”女人聲淚俱下地磕頭哀求道,心裏後悔著自己剛才的膽小和軟弱。

可那個白大褂甲顯然沒有聽她解釋哀求的心思,毫不留情地說道:“不管是喪屍弄的,還是被刀劃的,隻要是傷口就要進行隔離!若是你說的是真得,隻要過了四十八小時確定沒事還是會放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