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對於自己深入狼窩而將要麵臨的危險境地並不感到擔憂,他對於未知的事物從沒有感到驚慌迷茫過,相反,他覺得自己天生對於這樣的事情樂在其中,越是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他就越要去靠近,越要去嚐試,越要去觸碰。所以,被那幫明顯不友善或者說充滿惡意的人帶到這個狹窄的密室裏時,他處之泰然。隻是,他還是又擔心的,甚至他為自己的一時魯莽有些慚愧與自責。畢竟家裏人都是無辜的,或者說,是受害者。他們就不該因為自己而遭到牽連。對於這幫不成氣候的人來說,欺負弱者,使他們的拿手好戲。閻王好哄,小鬼難纏,莫言最煩這種狗皮膏藥似的的“小鬼”了。
帶自己過來的這幫人的頭頭還算有些良心,當時沒有為難自己的家人,一路上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這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道上的事本就如此,禍不及家人,但凡講究點兒道義的人,即使是涉黑,也絲毫不會失了這個原則。雖然現在的莫言並不知道自己是個手上染滿了鮮血的人,但是,本性使然,他還是要為這個不怎麼了解的家夥點一下頭的。
抓自己過來的這批人走了,空留下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個密閉的小屋子裏。他是被綁縛在一張椅子上的,椅子的質量並不好,坐在上麵隻要稍微動一下屁股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也許是坐這張椅子的人太多了的原因吧!
過了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屋門才被打開,走進來一個非常魁梧的漢子。這個屋子很小,小的除了這兩個人,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
莫言抬起頭,借著發黃的燈光,可以清楚地看清對方的麵孔。
高,實在是高。這是莫言的第一印象。
凶,實在是凶。這是莫言的第二印象。
這間屋子實在是狹窄得很,對方的頭頂已經頂在了屋子的頂上,他站在莫言麵前,就像矗立著一座小山,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你叫莫言?”對方一說話,斜在他左臉上的疤痕像一條蚯蚓蠕動一般。這條傷疤從他的眼下一直劃到顴骨位置,足有五六公分的長度,再加上他滿臉橫肉,眼神透著一股狠辣,更顯得他凶惡無比。
對方並沒有因為莫言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而發怒。
“就是你揍了我的人?”壯漢說著話,大臉朝著莫言靠了靠,雙眼如鷹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莫言。
莫言絲毫不懼,眼神冷漠的與壯漢對視。“我隻是打了該打的人,並不問是誰的人。”
大漢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會以這樣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他先是一愣,過了片刻好像才聽清莫言說的什麼一般,突然咧著大嘴,扯著嗓子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這樣的笑聲太刺耳了,這樣的笑臉也太毀三觀了。大漢笑著笑著,臉上慢慢蒙上了一層黑雲,這樣的過度著實令人感歎。他把壞人的變臉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噌”,大漢出手如電,一把扯住莫言的領子,嘴巴都要親上莫言的臉了。
“誰不知道這裏是我大強的地盤,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竟敢捋虎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