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楊廣散朝之後,愜意地臥在養心宮龍榻之上,嬌妻美妾環繞左右,歌舞升平不絕於耳。
忽然吳太監慌慌張張地來到他身邊躬奏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楊廣一看是吳太監這副表情,趕緊屏退宮女歌妓,問:“何事驚慌?朕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哎呀,陛下……”吳太監趴在楊廣耳邊輕聲地將楊勇抗旨不遵怒殺官兵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啊?大膽!”楊廣吃驚之餘勃然大怒,“快去宣宇文丞相和越王速來養心宮見駕!”
“遵旨!”吳太監躬著身子答應一聲,一甩蒼蠅刷走了。
隋文帝楊堅廢長立幼,哥哥楊勇倒台,弟弟楊廣登基,君臨天下,宇文家和越王楊素功不可沒,因為太子楊勇被先帝楊堅被貶為庶民,主要是宇文述也就是宇文化及他老爹和越王楊素設計陷害使然,後來楊勇又被新君楊廣假傳先帝聖旨處死,也是這兩個人從中作梗。
當然宇文化及和楊素也是這兩大政治集團鬥爭結果的最大受益者,因為他們沒站錯隊,現在是楊廣麵前紅得發紫的人物。
時間不大,兩個人坐著八抬大轎到了養心宮門前,遠遠地就下了轎,然後提帶撩袍像趕去投胎一樣,跟著吳太監一路小跑就進了養心宮。
行過君臣大禮後,楊廣把事情經過對二人說了,最後問他們:“楊勇公然抗旨,殺官造反,二位愛卿,奈何?”
楊素一撂山羊胡躬身道:“陛下,這好辦,既然楊勇抗旨殺官,就是造反,按大隋法度罪不容誅,這還有什麼可說的,趕快派出強兵悍將將其拿住處以極刑,如再頑抗,當街正法!”
楊廣聽完沒言語,看了一眼身邊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趕緊躬身施禮:“陛下,越王所奏不妥!”
楊素一聽,臉立馬沉下來了,心中暗想,宇文小兒,剛當丞相沒兩天,就想在老夫麵前翹尾巴?老夫可是越王,好歹是個“王”,還是興隋九老之一,先帝在時還對老夫高看三分,你小子不就是沾了你老子的光環當了個破丞相嘛,竟然敢當著新君的麵忤逆我?你忘了我和皇上都姓楊!
想到這裏,楊素充宇文化及直瞪眼運氣,那意思是:本王所奏有何不妥?
宇文化及躬著身子裝作沒看到,偷眼隻看著楊廣的臉色,然後唯唯諾諾道:“陛下,越王,請想,楊勇不管怎麼說是陛下的親弟弟,是人所共知的皇親國戚,眼下,陛下剛登大業,應該皇恩浩蕩,大赦天下,讓萬民感念陛下恩澤四方,如果要當街誅殺楊勇,不但不吉利,還會給百姓留下手足相殘之虞,有損陛下的龍威呀……”
“那依你之說,我們就看著楊勇胡作非為,大逆不道嗎?丞相該不會對楊勇動了憐憫之心了吧?”楊素沒等宇文文化說完就將了他一軍。
宇文化及聽了麵色平靜,不慍不火地說:“非也。天日可鑒,微臣絕無此意。陛下,依微臣之見,可先封鎖四門防止楊勇外逃,同時派出精幹之人暗中盯隨,看看楊勇去了哪裏,投靠了誰,那誰就是楊勇的餘孽,然後陛下抓之一朝之錯將之滿門抄斬一網打盡,楊勇自然可擒,到那時陛下想怎麼處置楊勇可就是隨心所欲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