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趴在懷裏，大的靠在肩旁上。
權亦城看著，頓時很滿足，胸口的那種漂浮感瞬間消失不，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幸福，滿滿的幸福。
車子開到家。
莫心寒其實沒睡，隻是眯了一會眼睛。
車子停下，就睜開了眼睛。
他彎腰下車，小豌豆已經在他的懷裏睡著。
莫心寒從另一邊下車，輕輕地關上車門，怕吵醒小豌豆。
權亦城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進屋子，她跟在後麵。
女傭過來，接過權亦城手裏的小豌豆，上樓安頓。
他拉著她上樓。
她沒有反抗，被他拉著上樓。
他的手心有些涼，以往他都是熱的。
上了房間，他把她恩在沙發上，然後起身去浴室，拿了熱毛巾擦拭她的臉。
她伸出手，去拿他手裏的毛巾：“我自己來。”
他縮了一下手：“躺著，別動。”
她垂下眸，收回了手。
他輕輕地擦拭她的臉頰，動作很溫柔，就像被捧在手心裏的珍寶一樣。
“你剛才是生氣了嗎？”她問他。
剛才的他就那麼站在，她知道他很生氣，渾身的氣息都是冰冷的。
很少看到他這樣。
他沒說話，起身扔掉手裏的毛巾，打開門。
他拿著醫藥箱進來。
她以為他不理自己，直到他又在她身邊坐下。
他將她的頭放到腿上，她枕著他的腿。
他將消毒水輕輕地擦拭她的傷口。
她有些疼：“撕”了一聲。
“忍一忍。”他說。
她嗯了一聲。
他的動作越發的溫柔，像似怕再弄疼她。
他越是這樣，她的心越疼。
消完毒，他又撕開創口貼在她傷口上一貼。
剛才那一巴掌，有一絲血痕，是被指甲刮傷了。
起初她沒注意，直到他幫她清理傷口。
他的手指磨蹭她的臉頰，很是溫柔。
她睜開眼睛，正好和他四目相對。
他沒有閃躲，她也沒有。
他開口：“還想躲嗎？”
她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良久之後，她才說：“我媽身子不。”
這些他清楚。
“為什麼你就不能選擇相信我一次。”他說。眼眸裏有一絲傷痕。
相信？莫心寒看著他，頓時有些無措。
相信他一次，是啊，她好像真沒有相信過他一次。
“其實，我這一次回來，老媽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悄悄地回來，悄悄地走。”
被他猜到了，果然什麼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恨我嗎？”這是莫心寒最想知道的事。
他勾唇，露出一抹冷冷的笑：“你說呢？”
“恨吧。”她替他說。
他沒有再說話。
她抓住他在她臉上的手，“其實我也恨我自己。”這是實話，
沒了之前的勇氣，沒有之前的不顧一切。
明明愛著，卻不敢大膽放手地去愛。
他歎氣，或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吧。
曾經那麼愛他的一個女孩，曾經為他奮不顧身的女孩，現在一點點退縮在自己的世界裏，包裹著自己的身子，包裹著她那根神經。
權亦城看著她，低下頭，雙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
她沒有拒絕，這一次，圈上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