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寒還是不煩心，但也想讓老媽一個人靜一靜。
所以遲疑了一下，回屋。
透過落地窗，她看著站在外麵的老媽。
這權叔的死真的是意外嗎？
莫心寒看向樓。
“先生呢？”
“他在書房。”
莫心寒上樓去。
這是一幢在海邊的別墅，因為權浩的骨灰散在大海裏，所以一家人暫時居住在這。
來到書房前敲門。
他沒有回應，她開門進去。
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拿著酒杯，地上已經有散落的酒瓶。
他又喝酒了。
每一次心煩，他會喝酒抽煙。
她在的時候，還好，不在，他就肆無忌憚的。
好像煙酒對於男人來說，可以消愁。
莫心寒走過去，抓住他的手，拿走他手裏的酒杯。
他知道是她，隻是看了她一眼。
“我媽來了。”
他看到了。“嗯。”
“她對權叔的死很傷心。”
“嗯。”
“亦城，你呢？”她站在身邊，仰起頭看著他。
他的臉色冰冷，冷硬，看不出一絲表情來，好像回到了曾經的他，完全不露一絲情緒。
他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前方。
很多次，莫心寒以為自己身邊站著的是塊冰塊，可是他的氣息又存在。
莫心寒鼓起勇氣，把自己要問的話說了出來：“權叔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她想知道真相。
他側過身：“你認為呢？”
他反問。
她搖頭：“不知道、”是他把權叔關進精神病院的，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他重覆她的話，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冰冷。
莫心寒愣住，她是不是太過份了。
“我……”
“夠了，出去。”他背對著她，氣息強勢。
莫心寒低著頭走出書房，在那一刻內心無比的後悔。
她好像傷害了他！
晚飯的時候，他沒有下樓來吃。
女傭不敢上去，莫心寒拿著飯菜端上去。
放到書桌上，他還是和中午那個樣子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
空氣裏都是酒精和煙草的混合味。
莫心寒感覺有些窒息，上前想開窗，但是他率先說了句：“出去。”
他好像不想看見她了。
莫心寒咬咬唇：“亦城。”
他沒理睬她。
她走過去，走到他麵前，抱住他的身子，“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該說那些話的，她就是太自以為是了。
明明他什麼都想著自己，而她卻一次又一次要去傷害他。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呢。
她這麼那麼傻，那麼傻呢，還去懷疑他。
他將香煙抽盡，沒說任何的話語。
“亦城你是不是生氣了。”
……
“亦城你該不會不要我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啊。”
……
“亦城你說句話好嗎？就說一句。”她仰起頭看著他，他低下頭，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他就那麼看著她。
他該不會真不要自己了吧，
不行，不管了。
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將唇湊上去。
冷冷的是他涼薄的唇。
權亦城一愣，沒想到她會怎麼做。
這小妮子到底要幹什麼。
她舔舔舌頭，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