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的包廂內,早就坐著一個人。
莫深孝走進,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他驀地皺起眉心。
怎麼是她。
那人已經轉過身來,對上莫深孝的眼睛:“你來了。”聲音很平淡。
“你怎麼在這?”明明聽人稟告權亦城已經到了。
怎麼是她?權亦城人呢?
莫深孝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不可以來嗎?”她反問,問他。
莫深孝遲疑了一步,才走進包廂,關上門:“好久不見。”他道。
她笑了,冷冷地笑了:“夫妻那麼些年,二十多年沒見,一句好久不見?”
席夢溪萬萬想不到自己迎來的是一句好久不見。
莫深孝還是那個莫深孝嗎?顯然已經不是,是個陌生人了。
來的正是席夢溪,而她之所以出現,就是因為莫深孝。
她想親眼看看他變成什麼樣子。
“莫深孝,心寒呢?”席夢溪嚴肅地看著他,質問他,心寒呢?
莫深孝心頭一震,但沒有表現出來。
他道:“我怎麼知道。”
是的,他怎麼知道,莫心寒在哪裏,他不知道。
裝,裝得可真像。
要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她肯定會相信,而她已經知道他做了什麼,所以再多的裝也隻是演技好壞罷了。
曾經的她怎麼沒看出來,老實的外表下居然藏著這麼多的心思。
曾經以為嫁對了人,但是現在覺得是嫁錯了。
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利用,還能有誰。
“你不知道誰知道,難道是權亦城綁架了心寒?”席夢溪問他,眼神銳利。
莫深孝咽了咽口水,有些無措。
根本沒有做好準備,他一直認為她還在為自己被綁架的事情擔心,卻沒想到權亦城會想到這麼一招。
他利用席夢溪讓權亦城分心,沒想到權亦城會讓席夢溪來這裏。
顯然她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過,很多事情他了解。畢竟曾經他和她才是夫妻。
“夢溪,為何你不相信我,我回來不見你,是因為有人在監視我,當年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是權浩逼得我不得不離開你和心寒,當年的車禍就是權浩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
莫深孝說得自己很委屈,很可憐,他一直可憐兮兮地看著席夢溪,讓席夢溪覺得一切的過錯都是權浩的。
但是,她已經知道了全部真相。
所以這隻是一場演技的比拚而已。
“所以你覺得我該恨權浩了?”席夢溪反問他。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是他讓我們夫妻分離了二十多年,是他讓我們一家三口分離,後來他又霸占了你,直到死也沒讓你知道。”
席夢溪很想笑,可笑不出來,她眼前變成鬼一樣的他,她終究是跌坐在了椅子上。
心疼痛,她立刻從包裏拿出救心丸吃下,阻止自己的疼痛。
莫深孝看著她的動作,皺起眉心:“你怎麼了?是心疼嗎?”
“不是。”席夢溪否認,不想讓他知道很多。
莫深孝繼續道:“所以你該恨的是權家人,心寒也有可能在權亦城的手裏,你也知道權亦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