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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姬姐姐!” 一對相思清減的玉人兒俏立在同心而生的兩株紅杏下,高聲喚道,杏花紅豔似錦,襯得這對玉人兒清麗可人。
書房裏,李賢齊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誰,夢裏魂牽好幾回,也明白她們擔心燕哥兒地位卑下,害怕交往害了他,那份淡淡相思越來越濃,竟有幾分情怯!
剛剛在書房又做了錯事,李賢齊心中湧起一片海潮般的愧悔,一張臉皮臊得,恨不得尋個地縫兒鑽進去。
“嫂子,鳳姐姐,費棟才與我有約,告辭了!”李賢齊匆匆拱手施禮,慌亂離開了書房。
皮甲紅巾,腰挎鐵弓,斜背箭囊,從書房出來的紅巾兒少年行色匆匆……詠雪眼尖,一眼就認出是誰,嬌呼道:“燕哥兒!”
李賢齊腳步一滯,緩緩停在紅杏樹下。
兩張相思清減的瓜子臉兒,缺了朝霞般的顏色,六目相對,似有萬語千言,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怔怔地對望了一會兒,詠雪顫聲問道:“燕哥兒,你真的將手中的菜刀換成橫刀了嗎?”
亂世之中,一把菜刀連心愛的女子都嗬護不了,要它何用?李賢齊緩緩地,沉重地點了點頭。
一直脈脈不語的昭姬鼓起勇氣快步上前,素手纖纖,輕輕整理著李賢齊淩亂的紅色圍脖,像個小妻子一般,“燕哥兒,戰場廝殺,刀槍無眼,自個兒小心些,昭姬和詠雪心裏都牽掛著你!”
沒有一句承諾,隻有相思淡淡的牽掛,心兒驀地相印在一起,李賢齊愧悔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猛地撒開步子,流星般跑出了小院。
紅杏花樹,繁花似錦,詠雪望著李賢齊的背影,驀地喊道:“燕哥兒,奴還想吃你做的鴨粒卷!”
鳳姬站在書房的門口,瞧著這一幕,芳心忽然空空落落,身段兒一軟,斜倚在門框。
花樹間,僅有一隻鳳蝶蹁躚,滿院的芳華,都係在這隻蝶兒身上?
李賢齊走到牆角轉拐處,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世上的女子都是水做的,男人都是汙濁的泥做的!愛她,惜她,讓她獨立自主,活得多彩多姿,開心快樂就好,何必要假扮燕哥兒去欺騙她們?
通往演武場的路上,李賢齊又被費棟才攔住,“公子,整修河堤,翻土施肥,三天前就提前開了工,大夥兒商議,還是覺得修堤,種植的人手不夠,想到桃花塢和附近村鎮招一些短工?”
“這事你和張三娘商量著辦就是,每日裏多少事,那裏忙得過來!”
對了,昭姬、詠雪不是從小就學琴棋書畫,調到書房聽用,學些算術,寫個條陳,畫畫木作,安排些零星瑣碎的事。算了,還是過幾日,親自去給她們道歉說清楚,李賢齊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費棟才也不敢胡亂揣摩。
“某這就去調排,隻是……招工勾連著一件大事。”費棟才吞吞吐吐,一點也不痛快。
“好吧,書房敘話。”李賢齊看他神情莊重,想必有甚要事,早上換一身皮甲,弓弦箭矢還沒機會上手,就這樣蹉跎一日。
昔日費堡主的書房,新換了一張寬大的榆木七抽書桌,沒有一點兒雕飾,燙上蜜臘後散發出淡淡的榆木香味,書桌前擺放了一隻半月形雕花腿的月牙凳,書桌後是一把昔日堡主喜愛的弓背扶手椅。
弓背扶手椅,兩端出頭上翹,四腿上細下粗,與明清的椅腿上粗下細,挺拔秀麗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