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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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賢齊俯身從皮囊中摸出一個頸長肚大的細頸陶罐,朝烏龜陣扔去,陶罐擊中鐵盔破裂,白色的煙塵四處彌漫,一股嗆人刺鼻的氣味傳來,更多的細頸陶罐如同冰雹一樣砸向厚密堅實的烏龜陣,烏龜陣中似刮起了沙塵暴,讓人睜不開眼。
“石灰!閉上眼睛。”烏龜陣的領軍校尉隻喊了一聲,嗓子已嗆滿了石灰的煙塵,“吭!吭!吭!”猛烈的咳嗽聲在烏龜陣中此起彼伏。
墨龍駒繞著烏龜陣疾馳,李賢齊摸出第五個細頸陶罐朝敵軍砸去,呼哨一聲,飛馬回去補充陶罐。
年少的張直方跟著駐隊(預備隊)策馬飛馳,午後強烈的陽光曬得皮甲發燙,這個十二歲的少年,緊張得肺腔子都要炸開,耳邊傳來校尉的喝令聲,“陶罐,砸!”
又是一百多個細頸陶罐砸在厚盾重甲上,劈劈啪啪紛紛脆裂,火油,硝石,原漿酒液淋了左衙前營軍士一頭一身。
烏龜陣中,一位堅守不動的隊正聞到酒味,偷眼一瞧,撿起一個細頸陶罐,扒開塞子,一股濃烈的酒香透鼻而入,忍不住喝了一口,濃厚香醇的桃花春原漿順著喉嚨滾下小腹,似團烈火在胸腹間燃燒起來。
桃花春原漿,六七十度的高粱酒,怎不讓人酣暢淋漓?左衙隊正嗜酒如命,趕緊又灌了一口。
左衙龜陣中響起軍校惶恐的大叫,“注意防火——”怕什麼來什麼,一大片火箭如燃燒的烏鴉飛進陣中,那些易燃之物見了星火,“蓬!”地燃燒起來,龜陣中一片騷亂,手忙腳亂撲火的,地上打滾的,軍校惶恐的叫嚷聲,皮肉燒焦的氣味……
戰馬掉頭緩馳,駐隊的狼牙騎,與李賢齊率領的戰隊輪番上前。
李賢齊在墨龍駒上手一揮,一個盛滿火油的細頸陶罐飛出,烏龜陣中如下了一片冰雹,劈劈啪啪一陣碎響,火上澆油讓火勢來得更猛,左衙軍士依托蘆葦叢的結下的龜陣已有幾處熊熊燃燒。
不僅胸腹在燃燒,頭發皮甲也在燃燒,先前那偷喝酒的隊正醒悟過來,媽的,快跑,別燒死在這蘆葦叢中。
那隊正身上著火,縱身撲下水窪,不料皮膚上的生石灰遇水產生高溫,將皮膚燒得吱吱作響,雙手,麵孔燒得千瘡百孔,發出一聲淒厲的,長長的慘叫。
龜陣前排的長槍手刀盾手如海邊的礁石,堅硬倔強地迎接著狼牙騎海潮般的衝擊。
不能退,不能散,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這些左衙百戰幸存下來的邊軍默默念叨,依然閉著眼穩穩地持槍扶盾。
火油、烈酒、硝石連同皮肉燒焦的氣味刺眼嗆鼻,讓人心裏發慌,身上著火的軍士越來越多,發出淒厲的慘叫,帶著火四處亂跑,引起了更大的騷亂,不到的東西才恐慌,最南邊的軍士最先扔掉長槍刀盾,往南逃跑,左衙前營像飽經水患的河堤終於被衝開了口子,崩塌潰散,跟著是中間的弓弩手、隊正、旅帥……
逃跑就像烈性瘟疫般擴散開來,前營兵敗如山倒,軍士丟盔棄甲,在無定河故道向南潰逃,深恐落在後麵當了倒黴鬼,刀弓、長槍、旗幟散落在故道四處都是。
墨龍駒勢若追風,李賢齊單槍匹馬衝在最前麵,雙眼已變成了血紅色,如癲似魔一般,狼牙槍上的紅纓左右狂舞,一槍閃電般紮下去,抽出來時帶出一蓬血霧,陽光下,墨龍駒黑緞子般閃亮的毛色被潑上一片赤紅殷豔的血紅,竟有一種妖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