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刺史,遊騎將軍,文有安邦定國之策,武能射雁搏熊,夫君如此,夫複何求!幾位少女眼中那一汪深情,盡是又敬又愛。
腦中被一陣幸福的眩暈充塞,張青若良久才醒悟過來,出身顯宦之家,自然明白家國孰重孰輕。
燭光繾綣,映著張青若清麗絕倫的臉蛋,聽得她溫柔款款道:“去吧,好男兒以國事為重,我們姐妹自個兒玩玩雙陸。”
“射虎,宿衛血刺退出院子,布置明暗雙哨守衛,等閑人等不許進院,軍機要事,先在院子裏稟報通傳。”李賢齊沉聲下令,見血刺親衛退了出去,才牽著鳳姐兒的手,在書房外的小院隨意散步。
天氣晴好,夜空繁星點點,隔院桂花幽幽的香氣隨著風兒襲來,海港的濤聲隱隱,秋夜一切都那麼令人迷醉。
兩人攜手在院裏散了會步,說著相思離愁的情話,李賢齊心中的情欲如潰堤一般,拉著鳳姐兒快步往書房去,鳳姐兒與他攜手同行,心兒砰砰亂跳,燕哥兒從來就膽大,莫非要在書房……
外麵有血刺衛守著,自然是萬無一失,偷個情還有站崗放哨的,李賢齊得意,伸手勾住鳳姐兒的纖腰,一進書房,就露出一付猴急模樣,嘴唇湊了過去……
“唔……唔,把……房門關上,點上……蠟燭!”鳳姐兒被暴風驟雨般熱吻吻得透不過氣來。
李賢齊這才放手,小心關上書房門,鳳姐兒點上蠟燭,移到軒窗下,書房裏溢滿了燭光淡淡的溫馨。
幾個月相思煎熬的苦,就在這溫柔的夜色,朦朧的燭光中盡情宣泄……
鳳姐兒情濃似火,連聲囈語,“燕哥兒……燕哥兒!”濕熱溫軟的香吻,帶著熱熱的鼻息,如雨點般落在他麵頰、脖頸、耳後,蜻蜓點水似的,偏又俏皮得緊,讓李賢齊捕捉不到那烈焰一般的紅唇。
軒窗新糊的白紙上,燭光映出兩個交頸纏綿淡淡的人影……夜風輕緩,秋聲動人。
院子裏突地響起親衛校尉楊射虎那粗亮的嗓子,“李遊騎,張醫官要進來探望你。”
床榻上的李賢齊一驚,猛烈的動作停了下來,鳳姐兒從他身下爬起,忙著穿衣,李賢齊大聲道:“你告訴她,公事一會就處理完了,讓她先去歇著。”
書房裏蕩漾著**的氣味,李賢齊見機得快,接著說“射虎,她要進來就讓她進來吧。”
既來之則安之,她要進來,李賢齊暗道,那就弄個雙飛燕。
院子裏響起細碎的腳步聲,鳳姐兒心如鹿撞,衣衫散亂,裝著在燈前磨墨。
該死的燕哥兒還將書房門開了一絲縫隙,燭光斜斜射出,還欣喜地叫著:“青若,雙陸你們不玩了,進來吧,公事還有小半個時辰,我處理完就睡覺。”
僅著一條三角褲,李賢齊近乎**,打定主意,張青若一進來,就將她抱到床榻。
院子裏的張青若猶豫,停下了腳步,燕哥兒國事為重,我心裏掛念他,情不自禁地過來探望他,今晚……他要是在床榻上譏笑我急不可耐……羞死個人了。
摸著滾燙的俏臉,張青若聲音發顫,“我給你準備好熱水,待會你洗個澡解解乏。”
張青若飛快地轉過身,逃也似的離去了。
“燕哥兒,還是算了吧,待會昭姬姐妹也來為你磨墨,這邊剛走,玉娘又來探望你,一個個噓寒問暖……嗯……唔……唔”
“嘿……嘿咻……管那麼多幹什麼,繼續!”李賢齊仿若騎著奮蹄揚鬃的墨龍駒,在戰場殺個七進七出那麼酣暢痛快。
如果站在院子裏望著書房的軒窗,那一方透出來的燭光照亮了暗沉沉的夜,溫馨動人。
一對兒紅燭輕燃,柔柔照著書房,光影朦朧,床榻上,鳳姐兒模糊的身子露出月光般的白,是那麼柔美心驚,
半個多時辰過去。
血刺親衛簇擁著,李賢齊穿廊入院,腳步有些虛滑乏力,到了張青若所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