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以前他說,嫁給我,現在他說,我們結婚吧!(1 / 3)

重新回醫院上藥包紮好後,蕭祈淵開車送她回喬家。

喬晚心一路極力掩飾內心的情緒,可不時的失神還是暴露了她的心神不寧。

那輛黑色的加長車不停地閃現在眼前,無端透露著一股子很奇怪的感覺。

喬梓明第一次被抓撞到河裏的時候,那輛車出現過,第二次她曾不要命的追過那輛車,這一次更奇怪了,車主停在她視線正前放的馬路上,好像為了故意讓她看見似的,她剛要追就立刻開走了。

車子很久沒有晃動的感覺,晚心抬頭猛然,發現蕭祈淵凝眸盯著她看了很久的同時發現已經到達喬家了。

晚心提著包一邊推開車門一邊開口向他道謝:“蕭祈淵,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回去了,你快回公司班去吧!”

男人一言不發的抿著唇,漆黑的瞳眸帶著幾絲審視的意味一寸寸掠過她的臉,晚心被他諱莫不明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一時間不好推門下車。

緘默良久,她快沒了耐心,男人終於開口了:“十二點了,下班了。”

晚心聞言看眼車載顯示屏,果然已經十二點過幾分了,她想了想,問道:“那你要去吃飯嗎?”

“晚心,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她從來不關心他吃不吃飯的問題,今天卻一反常態,不,應該說從醫院開始就不對勁,她說出去透氣,不過轉身接個電話的時間,她就站著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看什麼,還有手裏…….捏著一個薄薄的袋子。

他記得,她拉他出來的時候很急,連包也沒拿,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袋子?

“我有什麼話要跟你說?”晚心抿唇反問,看到他眼角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她手裏的包,晚心下意識的捏了一下:“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一定要告訴你。”

裏麵的內容她還沒看,不確定要不要跟他說,因為送東西給她的那個人很會挑時間,仿佛給她一種他有意避開蕭祈淵的錯覺。

或許是她多心了,可她還是決定看完之後在考慮告不告訴他。

“嗯”蕭祈淵收回目光,麵無表情的輕嗯了一聲。

英俊的臉龐上不是那種淡然的麵無表情,下巴線條削薄冷峻,渾身都透露著情緒不佳,晚心沒說什麼,下了車往別墅裏走。

車裏,蕭祈淵順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的輕扣著,黑眸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他推門跟了上去。

果然,大廳裏沒人,傭人正將飯菜端進餐廳,看見他進來,立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慌忙道:“蕭少爺,您來了!”

蕭祈淵抬眸淡淡吩咐:“加雙筷子!”

傭人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聽他吩咐,忙應道:“是,我這就去。”

蕭祈淵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擺好飯菜然後跑進廚房,微微皺了下眉頭,抬腳上樓,輕車熟路的找到喬晚心的臥室走了進去。

她不在臥室,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看了一眼床上放著的包,裏麵的東西都被倒了出來,紙巾,鑰匙,小飾物什麼的,都是一些女生常用的東西,淩亂散落成一片,他目光落在已然被拆開的牛皮袋子上,裏麵露出一角,像是張照片,他伸手拿出來垂眸一看,忽的就低聲笑了出來,心情瞬間大好。

晚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男人正懶懶散散的雙腿交疊,半躺在她床上,眉目舒展,低垂的深眸半眯著,薄唇挽起低低徐徐的笑聲像從喉骨溢出。

那副姿態,慵淡閑適,若是唇邊再銜上一根野草,倒是完全不像個儒雅的貴公子,活脫脫的一個放蕩不羈的紈絝子弟!

看到床上明顯被動過的牛皮袋子,她垂眸目光閃了下,又極快的抬起,皺著眉頭一邊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一邊走到過去,問道:“蕭祈淵,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進來了?”

那語氣是多不高興,粉嫩的唇瓣不自覺的嘟著,水珠落在上麵晶瑩玉潤的,蕭祈淵看著她的眸子深了幾度。

晚心一看他眼神不對轉身就想跑,可才一動,男人的臂膀就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腰,輕輕往後一帶,晚心猝不及防的跌在他身上。

男人銜住她的唇,饑渴般在上麵吮了幾下,放開。

或許是考慮他手上有傷,男人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連帶束縛住她的手臂,晚心拍他的胳膊低叫:“蕭祈淵,你有病啊,快放開我!”

男人貼著她後背,漆黑的腦袋埋在她脖頸裏蹭來蹭去,抿唇吐字簡潔清晰:“不放!”

不走!不放!喬晚心每次聽他惜字如金的表達拒絕是的語氣都帶著一股子傲嬌任性。

格外招人厭!

喬晚心推了推他:“蕭祈淵,我覺得你是真的有病,這病得治!你……啊!”

她話沒說完,男人薄唇貼著她的耳後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低笑著輕嗯了一句,嗓音低醇性感而模糊不清的道:“嗯,是有病,都快病入膏肓了,隻有你能治……”

耳後的地方皮膚嬌嫩,神經也最為敏~感,他故意挑那處下嘴,雖然沒怎麼用力可還是很疼的,肯定都被咬青了,想起上次被他咬破皮的地方,現在印子還清晰可見,害的她一直披散著頭發遮掩,現在又多了一枚印子。

這屬狗動不動就咬人的性子!

喬晚心惱了,咬牙道:“蕭祈淵,你這是狂犬病,我治不了!”

蕭祈淵抬起下巴抵著她的頸窩,偏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泛紅的臉頰:低聲笑道:“這麼狗膽包天,你是在罵我?”

手肘不能用力,不然喬晚心發誓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狠狠給他一拳。

輕輕地敲門聲響起,傭人躬身站在門外沒聽到裏麵有回應,又伸手猶猶豫豫的輕敲了兩下:“小姐,蕭少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給您送上來?”

何止是準備好了,應該是快涼了才對,回來的時候,她看見傭人最後一個菜已經出鍋裝盤了。

身後男人抱著她沒說話,一動不動的,除了氣息時不時輕掃著她的後頸癢癢的,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撲著她睡著了。

“蕭祈淵”晚心扭了扭肩膀叫他:“我們下去吃飯吧?”

“嗯~”

他嗓眼兒裏輕喃了一聲,又抱了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拉著她的手下樓。

起身的時候,晚心看著他笑眯眯的順手從床上拿了什麼東西然後塞進褲兜裏,她側目偷瞄了一眼他臉上的神色沒說話,心裏如釋重負般重重舒了一口氣。

餐廳裏傭人不在,桌上的菜還冒著熱氣,也不像回鍋加熱過的倒像是重新換的菜式。

蕭祈淵牽著她的手神色自然的走到主位坐下,挽了挽袖子準備用餐。

晚心看著他不緊不慢的拿起手邊的睡抿了一口,然後拾起筷子給她夾菜,心裏恍然生出一種異樣,出聲提醒他:“蕭祈淵,這裏是我家,喬宅。”

她特意加重了喬宅兩個字,餐桌的主位應該是一家之主或是房子的主人才能坐的,以往用餐時爺爺總是坐在那個位置一邊看報紙一邊等她吃飯。

可現在…...蕭祈淵他自小便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這些基本的禮儀教養不會不知道。

男人聞言抬眸,波瀾不驚的看著她,手下依舊不往給她夾菜,像是沒聽懂她話外的意思般,漫不經心的點頭:“嗯,是你家。”

晚心清晰撲捉道他眼底掠過的一絲促狹,百分之百確定他是故意的,心裏有些不舒服,癟嘴不滿道:“那是我爺爺的位置!”

說完推開椅子轉身便要走。

蕭祈淵起身拉著她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心,抿唇低笑:“占了你一個位子就不高興了,那以後家裏的主位都給你坐好不好?”

他英俊的臉上神情愈發的溫柔,晚心怔了下,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從他低沉的嗓音裏聽出一絲兩絲寵溺的味道來。

他刻意用的占而不是坐字,咬文嚼字鬥智鬥勇她不是他對手。

重點其實也能不在她高不高興,她介意的是他總是看似隨意卻霸道強勢的占據不該屬於他的東西,這感覺就像一開始,他簡潔明了的對她說嫁給我,之後就恣意妄為的強行擠進她的生活。

昨天,他還在突然地跟她說領證結婚,今天就像主人般姿態從容般入住喬家。

他說風就是雨,這其中的角色轉變讓她措手不及的同時真正開始惶恐。

就像他俯耳自喃的那樣,他是真的等不及了……

耳邊他低低淺淺的笑聲像被擴大了似的,一聲一聲都像是在碾壓著她的神經,讓她不得不時刻緊繃著。

……

一頓飯拖拖拉拉吃了快兩個小時才終於結束。

晚心看著傭人收拾下吃剩的餐食,又去廚房泡了茶水送過來。

一杯白水是她的,另一杯湯色澄清碧綠,透過玻璃還能看見飄舞舒展的茶葉,晚心接了水杯,順道把茶水也端到自己麵前。

傭人看他的動作有些驚訝,小聲道:“小姐,這茶是給蕭少爺的,我記得您是不喝茶水的…..”

“蕭公子要上班,恐怕沒時間喝茶。”說完,她偏頭看著蕭祈淵笑眯眯的問道:“你說,是吧,蕭公子?”

蕭祈淵看她賊笑的小模樣,瞳眸閃過一絲玩味,抿唇輕笑著點頭道:“嗯,我沒時間喝茶,撤下去吧!”

晚心把茶水重新放到托盤上讓傭人端走,便聽身側男人嗓音淡淡的響起:“煮杯咖啡送過來,杯小,我有時間喝。”

晚心:“…….”煮咖啡難道不要時間麼?

“蕭祈淵,飯也吃完了,你到底走不走?”

哪有這麼厚臉皮的人賴在別人家裏趕都趕不走!